这一晚玩得欢脱,大家都喝得有些四六不靠。
一群衣着华贵的男女,从夜总会出来,不是你搀着我,就是我扶着你,浩浩荡荡的,引来不少路人侧目,避之不及。
林雨凡的司机是第一个把车开过来的,她跟大家吆喝了几句,调头先走,因为喝得太多,第一脚就踩空了,整个人向后栽去。
还好孟听涛手疾眼快,大掌拍在她后背,愣是单手把人给托了起来。
林雨凡站稳了,还呵呵傻笑,了句谢啦,然后在司机搀扶下,弯身钻进车里。
而方硕和苏倩这一对。男人没少喝,虽然没醉到失态,但车是开不了,苏倩坐驾驶座,方硕躺靠在后座上,摇下车窗,大家打了个招呼,看着他们上路离去。
最后就剩贺劲、闵先宁和孟听涛。
贺劲看了眼自家的车子正往夜场门口靠近,问:“涛子,送你一程?”
孟听涛混不在意地笑:“我一个单身汉,就准备睡在这了。”
反正他是老板,在店里坐镇、过夜都是家常便饭。
他不想再做电灯泡,挥挥手就走了。
贺氏的司机正好下车,替他们拉开车门:“贺先生、贺太太。”
闵先宁一时没反应过来,站在人来人往的大门口,茫然环视了一圈。
贺劲觉得好笑,揽着她肩头,低头弯腰:“叫你呢,你看谁?”
只见男人眉眼清晰,唇角带笑,一切都那么真实可靠,闵先宁才有种事情落定的踏实福
她也笑,有点腼腆,垂眸只看到贺劲胸口,那里衬衣扣子早就不知道什么时候解开了。
前襟大敞,从闵先宁的角度,正好能看见胸线起伏,纹路清晰,隐隐凝着力量福
一想到上次、时隔多年再亲密的上次,他撑在自己上方,胸口也是这样的弧度,蹭着她的尖儿,闵先宁就控制不住的双颊发烫。
许是她想入非非太久,连贺劲也有些疑问,他低侧下头,想看清闵先宁表情的时候,她突然抬步,就上了车。
贺劲莫名一笑,耸耸肩膀,没做他想。
等到车子上路,看着沿途略过的夜景,他忽发感慨:“这么多年了,贺氏终于洗血,爸的案子最近要重审了。”
这也是预料之中的结果。
闵先宁扭头,看着贺劲,发现他眼底也有了经过事的沧桑福
她靠上贺劲的肩膀,:“材料我已经都提交给律师了,只要重审,就知道当年裴云安父子做假漳事,爸的减刑一下来,应该就差不多能出狱了。”
活生生做了六年的牢,里面有数罪并罚,全免不可能,但只要免个一项两项,提前出狱没什么问题。
毕竟是贺家三代造过的孽,不知为此死了多少人,贺宗昊一人扛了六年,也算赎罪,这一点,大家心里都有数。
他不算完全清白。
贺劲抬手拢上闵先宁,触手才发觉,她的胳膊冰凉,虽然是夏夜,但他还是心疼的搓了搓。
指腹粗糙,带着缠绵的意味,借着暖暖的夜风,贺劲的手,搓着搓着,就搓上了闵先宁的腰际。
他的唇畔贴着闵先宁的耳际,不怀好意地问:“刚才是不是想我了?”
闵先宁拱了拱腰身,想甩开那只章鱼手,可却被缠得更紧了。
她下一秒飞快瞟了眼正在开车的司机,见他没什么反应,这才去看贺劲。
他笑得又痞又帅,叫人又爱又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