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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82别再走了

凌晨四点傅延昇坐专车抵达洪斌浜,他提前叫司机在距离定位点还剩两千米左右的停下,给肖黔打了个电话:“你人到哪儿了?”

“快到了差不多还有十分钟。”肖黔说。

“我给你个定位,你直接来这里跟我会合。”

挂了电话,傅延昇坐在车里对照着地图往外看了一圈放眼所及处都是有农房和乡村民宅但穿过这一片就是那塑料厂和染料厂的后方。

傅延昇记得,绑匪携带的定位不是从这个方向过来的,而是从两厂正面的同兵路进入的,那边前方几乎无建筑遮挡半夜若有车子经过对厂附近的人来说简直一目了然。

万一绑匪还在那厂房附近蹲守,他们从后方穿过去能增加搜寻时的自身安全系数,也不容易打草惊蛇。

肖黔很快到了两人在马路边的路灯下会合,傅延昇一看,对方只带了条警犬。

傅延昇愣道:“怎么就你一个?”

肖黔指着身边的警犬道:“这不算?”

傅延昇:“你怎么不多带几个人过来?”

肖黔没好气道:“我t是搞特殊才介入这事件的能给你借条狗来就不错了你还想让他们地方刑警听我指挥啊?能找着人再说吧!”

傅延昇皱眉:“行了,赶紧找吧。”

“你等等”肖黔叫住他“有你老婆的贴身物件么?先给它闻闻。”

傅延昇:“”

傅延昇蹲下身:“让它闻一下我吧。”

肖黔:“???”

傅延昇解释:“我跟他用同一款香水,十五个小时前才刚分开,在那之前我们腻了一晚上加一上午,这衣服估计也还有他身上的味道。”

肖黔:“”

傅延昇已将这附近的地形和那两个厂子的具体位置印在脑海里。

警犬嗅了傅延昇一通两人便牵着它悄无声息地穿过民房区域。

这个时间,乡下几乎家家户户都大门紧闭,越往北走,越感觉荒凉,等快逼近厂子,只见方圆五百米内连一盏路灯都没了。

傅延昇刚在车上已经查过,得知这一片因为用地属性变更,那两间厂房已经被县政府回收,基本处于弃用状态。

四周荒无人烟,简直是藏匿人质的绝佳地点,如果绑匪真带人躲在这里,且戚屿他们又处在无法发声的状态,根本没这么容易被找到。

趁着尚未接近核心位置,傅延昇低声问肖黔:“你刚说地方警察已经来这一带看过了,什么时候?怎么看的?”

肖黔:“差不多凌晨两点,我那会儿刚跟兴市市局的人会合,听他们说不确定人质有没有人身危险,就在这附近草草绕了一圈,后来发现定位在兴市南部加油站停留,一群人又往那去了。”

傅延昇:“他们带狗了么?”

肖黔:“就是因为他们没带我才带,否则这大半夜能找着个屁。”

两人足足花了三十分钟,才徒步摸那厂房的后头,这附近弥散着刺鼻的化工原料味,让傅延昇深深地皱眉,这么重的味道,对警犬搜寻会是很大的阻碍。

肖黔建议他们先分头找,每隔五分钟发一次手机信号,发现不对劲立即返回集合点会合。

傅延昇应了,之后肖黔带着警犬去了染料厂,他独自去探塑料厂,塑料厂南面的围墙墙体有个巨大的豁口,傅延昇见四周无人,便侧身入内。

厂内一共有三间大房,傅延昇贴墙慢行。四周实在太安静,他每走两步就停下来看看四周环境,听听附近的动静。

走到第二间附近时,手机微微一振,傅延昇躲到隐蔽处掏出来一看,见肖黔发消息道:“我刚从染料厂那边绕过去,发现塑料厂门卫亭里有个人在打盹,疑似绑匪,你人在哪里?现在怎么样?”

半夜三更有人在废弃厂门卫亭里打盹!?

傅延昇知道自己赌对了,赶紧回复一句:“我已经进到里面来了,还在搜。”

肖黔:“注意隐蔽,我再探查一下外部环境!”

傅延昇打起精神,越发谨慎小心,又过了半个小时,他才挪到最靠东面的那一大间。

可能是废弃已久,那个建筑西侧的窗户全是破的,傅延昇才靠近窗下,就听见里头传来一阵说话声。

他驻足聆听了两秒,熟悉的嗓音让他几乎欣喜若狂。

傅延昇抖着手掏出手机,快速给肖黔发了消息:“人在这儿!”

肖黔立即问:“他们情况怎么样?”

建筑有两层,傅延昇试着从一楼的破窗看进去,见里面一片昏暗,只闻其声不见其人。

他回复肖黔:“看不见人,但两人都是清醒状态。”

肖黔:“清醒说明暂时安全,人质既然在里面,我估计里头还有绑匪,单独营救有风险,得通知特警队过来。你守在原地不要暴露,有什么情况及时联系我。”

傅延昇回了个“k”,摁灭手机,背靠着墙,静静地等着。

戚屿似乎是在和章承宣说话,在凌晨时分,两人的嗓音在空荡荡的厂房里发出微弱的回响,飘出窗外,传到傅延昇的耳朵里。

那些对话听上去像是两个青年的交心,实际上却是一场事关生死的较量。

傅延昇在心里一遍遍地默念着戚屿的名字,一手抓着手机,一手在衣兜里紧紧地为对方捏着一把汗

五点五十分,一队便衣特警在肖黔的带领下从他们来时的路线悄声逼近塑料厂,打算从三面包抄,对可见的绑匪进行逐个击破。

不像昨晚肖黔和傅延昇蹑足行径,一队特警的靠近在这寂静的清晨仍然发出了不小的动静。

守在戚屿他们所在那间厂里的赵强听见声响,立即从睡梦中惊醒过来,他正想出去看看,却被楼上戚屿和章承宣的对话声转移了注意力。

此时,戚屿才刚劝完章承宣为自己留一条后路,章承宣在边上沉思片刻,低声道:“可我没怎么接触过二伯那些朋友,也不知道他联系的到底是哪个中间人”

“妈了个逼的,”下面忽然传来了一阵骂声,“你俩叽叽歪歪说什么话呢!都给我安静点!”

戚屿一惊,才知道有绑匪守在这里,而且听声音,就是刚刚搜自己身上挂件的那个莽汉。

边上的章承宣已经被戚屿说动,好似下了什么决心,对楼下的人道:“大哥,是谁让你绑的我?你能不能给他打个电话,有什么想要的,让他尽管跟我爸说”

赵强骂道:“赶紧闭嘴,少给我找麻烦!”

章承宣哀声道:“大哥,我手好疼,肚子也好疼,求你了,能不能通融通融?你想要什么,我爸肯定会给你的,放了我吧”

赵强大步走上来,抓起章承宣就给了他两个重重的耳刮子。那巴掌声在空旷的厂房里简直震耳欲聋,听得戚屿头皮发麻。

“叫你闭嘴没听见?找抽!”赵强打完把章承宣丢回地上,踹了一脚,拿出手机打了个电话,“老三,这俩龟孙子又醒了!再搞一点药过来!”

几个绑匪连夜开车把人带出来,又顺利引开了警察的追踪,下半夜都有些松懈。

那个被称做“老三”的被一个电话叫醒,迷迷糊糊地从门卫亭里出来,刚打了个哈欠,人都还没醒透,就被两个特警从身后突然袭击了。

前后才十秒功夫,他只来得及发出一下叫声。

赵强听见外头的声响,浑身一震,急匆匆地往下跑,但他才刚下了两个台阶,又警觉地退了回来,给老三打了个电话。

老三的电话已经无人接听,赵强意识到不对,赶紧又打了另一个,电话一接通,他就急道:“洪四爷!我们好像被条子发现了!”

戚屿听说“条子”,当即明白过来,刚刚那外面的声响可能是警方救援,心中又燃起了希望。

赵强也不知听电话那头的人说了什么,气息忽然急促起来:“洪四爷!洪四爷?”

他大叫了两声,章承宣宣听见他叫“洪四爷”,又立即插嘴道:“大哥,能不能叫洪四爷跟章有发说一声,让我爸给你们双倍的钱,放了我们?”

赵强忽然间被刺激到了,气急败坏地凑近章承宣,用力踹了他一脚:“丧门星!还t有脸说双倍?你知不知道章有发欠了洪四爷多少钱?十倍都不够还的!你那个便宜爸爸一毛不拔,已经把你抵给我们当人质了!洪四爷说任务完不成,章家也不会有钱给你这杂种赎身!再叫!你t再叫!”

戚屿被蒙着眼睛,什么都看不见,只听见边上绑匪的骂声、踹打声和章承欢一声重过一声的哀叫。

戚屿浑身发抖,章承宣还说什么绑匪不会要他们的性命,如果他有脑子,听了这绑匪刚说的话,想必也已经意识到了,章家根本不是让章承宣来配合演戏的。

章有发欠了洪四爷的钱,他们必须争取到和新鸟的合作,才能从林焕手中拿到资金来接着偿还债务!

这是个连环套,章承宣不过是这其中一环里的棋子,没有人在乎他的生死!

潜伏的特警听到里边的声响,向队长汇报:“从传出来的声响推断人质正在受虐待,请求指示。”

“有没有生命危险?”

“不确定,绑匪和人质都在二楼平台,有视线遮挡,看不清。”

“用航拍无人机从二楼的窗口拍摄一下情况,让谈判专家准备与绑匪交涉”

赵强忽闻外头又是一阵响动,没心思再揍人,他一边环顾四周,一边裤后袋掏出匕首。

章承宣本能地哀叫着:“救命救命”

那绑匪被他求救的声音搞得心神不宁,伸手就是一刀:“闭嘴!再吵老子将你们通通杀了!”

戚屿只听章承宣撕心裂肺地惨叫了一声,呜咽着失去了声响。

很快,就有什么东西抵上了他的脖子,带着黏湿的血腥味,蛇信子一般舔着他动脉外侧的肌肤。

是刀。

沾了血的刀!

戚屿浑身僵直,一寸都不敢挪动,冷汗一层层地往外冒,迅速渗湿了衣领。

边上的章承宣已经没了声音,只剩下绑匪粗重的呼吸和他自己的心跳。

航拍器刚好拍到那绑匪拿刀抵住戚屿脖子的那一幕,特警队的人见了连声骂“操”,在边上旁观的傅延昇更是面色煞白,双拳紧握。肖黔见他这样,怕他一时想不开冲进去和歹徒拼命,忙按住他的肩膀。

警方迅速将绑匪的照片发回市局,不到十分钟就有了回复。

“绑匪姓赵名强,出生于1976年,山省荷县人士,十年前在广省抢劫杀人后潜逃,有两条命案在身,从长相身形推断基本是同一人无误”

“什么!?两条命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