常佐之闻言笑道:“她丈夫在这里呢。”
王君道阴阳怪气道:“论婚书的时间,衍真还排在前面呢。赵衍心也得叫你一声同道大哥。”
王君道把重音放在“同道”上面,众人都哄笑起来,就连楚线娘、灰头这两个女性或者雌性也不例外。
就只有墨师子一脸不悦,显然对王君道这种当众的粗鄙行为感到不满。
唐果听王君道这粗俗之人当面污辱,气得咬紧银牙,只想拔剑在这几张笑脸上戳上几百个窟窿。
李衍真道:“动手吧。”
李衍真说出这句话,众人就像油锅里的热油飞溅而出,对着自己的对手冲了过去。
赵衍心等四人就好像是砧板上的鱼肉,毫无反抗之力,也没有逃生的办法。
南岳金丹宋有信抱着侥幸心理试图遁走,但身影刚一消失,常佐之就对着空无一物的方向扔了一张符。
这张符刚好破解掉了宋有信的法术,让他重新现出了身形。
四人这才知道,常佐之这个“压阵者”并不是看看而已,他是真的负责防止四人逃走。
如果是元婴修士,由于掌握元婴离体飞遁之术,如果没有特殊手段,起码要五名元婴围攻才敢说能留下此人。
但金丹修士不同,对抗两名同阶就已经压力巨大,常规遁术在常佐之面前都会被破解抵消。
其他人都打起来了,李衍真撬棍在手,缓缓对唐果道:“唐夫人,请。”
李衍真这彬彬有礼的架势完全不像是生死之斗,倒像是同门之间的切磋请教。
唐果看着李衍真的眼睛,本来想在其中找到一点“如果我们能重新来过”的悲悯爱怜,或者是一点“今天我让你高攀不起”的仇视敌意。
但唐果什么都没找到,她只看到李衍真好像想说“现在不得不杀了你,我很抱歉”。
唐果抽出剑来,说道:“李校长,请。”
李衍真不知道她为什么也会叫自己“李校长”,心中一奇:难道她也看鲤鱼月刊不成?
稍一分心,唐果的剑就到了面前。李衍真分心不分神,撬棍飞出挡开了唐果的剑。
唐果这些年来明显也在飞剑上花了不少心思,在道门的金丹修士中算是不错的。
但跟李衍真、赵衍心这个级别的人相比,就明显差得太多了。
李衍真就像是在学校教小孩一样,一边诱使逗弄着唐果使出全副手段,一边还有余力开口指点她的缺点不足。
李衍真看到唐果使出了全副招式,本来已经准备再加把劲,逼迫唐果使出点真本事,却听到另一边好像出了乱子。
王君道和牵丝郎已经把方微满打得浑身浴血、失去意识,一人一傀各抓住了方微满一只手臂。
王君道怪叫道:“线娘,你想跟我抢功劳不成?这人明明是我打伤的!”
楚线娘摇头道:“君道,说出来你可能不信,是我家郎君自己在动。”
王君道哪里肯信,一手抓住方微满的左臂,另一只手抓住了他的左腿。
牵丝郎也一手抓住方微满右臂,一手抓住方微满右腿。
王君道是炼体宗邪修,牵丝郎是槐木之身,就算是金丹修士的身躯也经不起如此扯拽。
只见两人一发力,将方微满扯为两半,血花和各种内脏漫天飞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