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小亚转过头，眯着眼看着陈岩问道：“你是说，村志里面记载的最后一个织女，也就是周影的姐姐，是被村民们...”

陈岩淡然的点了点头，看着王小亚说道：“没错。”

王小亚摇了摇头，拿起了那本村志说道：“没道理啊，村民们，不是靠着织女的祈福，来获得丰收么，为什么要杀掉织女？或者说，是把织女困在迷宫里呢。”

陈岩淡淡的一笑，拿起村志说道：“看书要看仔细一点，村志中断之前，这个村子连续三年遇到过灾年，而这里面，从来也没有织女的功绩。”

“最重要的是，田芳说过，织女，或者说是被选定称为织女的人，是不需要下地干活的。”陈岩把村志放在了茶几，手轻轻的敲了一下，看着众人。

“这就是供奉。”许久没有说话的赵吏，突然眯着眼睛冷笑道：“但是人的供奉是有条件的，人把神灵高高的抬在面，供奉他们，信仰他们，但是同时他们又希望神明取信于他们，怎么取信，神迹！”

陈岩很是满意的看着赵吏，点了点头，说道：“没错，可神迹的本质，是悖于子然，带给人额外的好处，也就是所谓的不劳而获，我只要躺在家里想着，我相信神灵，相信神灵会给我想要的一切。”

赵吏冷冷的一笑，点了点头说道：“其实这个世界很多人都是假的，他们是假的烧香拜佛，他们心里早就打算好了，这特么得是一种交易，我供奉你，我信仰你，你就得满足我的愿望！如果神迹得不到显现的话，供奉变成一种不公平的交易，在没有回报的供奉中，人的愤怒会日结月累。”

陈岩点了点头，说道：“没错，二十年前连续三年的灾年，当时的织女得到了供奉，却没有带来神迹，你们猜，会发生什么？”

“假使...”陈岩清了清嗓子，继续说道：“假使他们面对的是虚幻的神灵，那还好一点，他们可以转移信仰，或者是捣毁神像，拆了神庙，历史这些事情都是发生过的，甚至是最近，咱们都遇到过类似的事情。”

“山鬼。”赵吏微微叹了口气，摇着头说道：“山鬼是就是这样的结果。”

“没错。”陈岩点着头，说道：“可是你们想过没有，如果面对的是一个活生生的人呢？”

众人陷入了沉默。

赵吏面无表情，看着众人说道：“大人说的对，田芳说迷宫里困着的，是第一位织女，屁，第一位织女指不定在留下了织女的血统之后，肯定是被曾经的村民弃如敝履，早死了个屁的了，现在迷宫里的，是村志里面消失的那个，最后一个织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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