吴氏察觉到情势完全没有像她想的那样走,顿时像狗被踩了尾巴,尖叫出声。
“你你你!你怎么敢说出这么歹毒的话!”
“毒不毒,就看你怎么说,我干干净净,不怕发毒誓。”惊蛰紧紧盯着吴氏:“你这么怕,就表示说谎,害怕遭报应,没准你江家现在断子绝孙就是因为之前干过亏心事,遭报应了。”
吴氏惊恐的盯着惊蛰:“你瞎胡咧咧什么!我儿子好好的!你别想咒我江家!”
周边有人看不下去了。
“小丫头说话这么毒,真不是迟家怎么教闺女的?”
“天天作,江家也是倒霉,当初就不应该让江强娶这么个女人,作孽呦。”
惊蛰听着耳边叽叽喳喳的议论声,真动怒了。
都说穷山恶水出刁民,以往她还觉得只是偏见。
可真等到事情轮到自己身上,哪里是一句刁民可以说全的。
村里人真的不知道真相是什么吗?
她们都知道,甚至明白她受了委屈。
可那又如何。
惊蛰握紧拳头,额角青筋暴起,怒声质问:“当初我落水江强救我,我很感激,我父母根本没想逼着江强一定要娶我,是江家人主动上门,前前后后去骚扰我父母好几次,怎么就说是我作妖!”
“嫁进江家我不说做了大贡献,可屋里屋外该干的我没少干,连下地干活我都是抢在前头第一个,可你们看看我过的什么日子,我如果不想好好过日子,我废得着天天忙!”
“我到底干什么了?就因为我长的漂亮,男人都喜欢看就说我勾引人?那你们为什么不管好自己男人!自己管不住男人就把错推到身上,不断羞辱我,是不是只有我死了,你们就高兴了!”
场面一时之间被镇住。
人天生都是凑热闹的,不管事情真相如何,有一个人这么传了,别人听了也就信了。
迟惊蛰嫁进江家虽然只有短短半年的时间,可上工时,总是会在地里看到她劳作的身影,经常接触过的她的人都觉得她挺好的。
可耐不住说的人太多,小部分人堵不住多部分人的嘴。
最主要还是,迟惊蛰自长开后,名声就臭了。
说她喜欢勾引人的声论太多,以至于再说相信的就更多了。
这时候,隔壁平时沉默寡言的老太开口道:“我平时看着也没那么多事,都是一家人,有什么矛盾直接把话说开就好,家和万事兴。”
“这事是我不想好吗?可你听听她刚刚都说什么了?断子绝孙啊!”吴氏被惊蛰气到不行,见有人说和,立刻端着架子说:“我可什么都不敢说了,说一句为她好的话,她有千句百句等着你。”
吴氏绝口不回答惊蛰刚刚的质问。
惊蛰也没想过要和好,这江家她必定是要离的。
“我总要有理才敢反驳,你随随便便就跟别人往我头上扣帽子,没有半点凭据到处乱说,我要是真认下这个罪名,我以后还要不要做人,我娘家爸妈和兄弟还要不要做人!我也是爹娘生养疼爱长大的,我凭什么要受这冤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