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只觉得自己只是睡着了,刚刚却听阿达姆说哈蒙一直守在这里,那自己到底是怎么了?难道刚刚不是睡着,而是陷入了昏迷?
这中原人真蠢。
阿达姆现在心里只有这么一个想法,连自己昏迷了都要问为什么,还得要自己给她解答,真是麻烦啊。
“小姐刚刚突然陷入了昏迷,王还特意请了巫医来,幸好没有什么大碍才好。”阿达姆终于算是给赵盈盈解答了一个问题,原来自己还真是昏迷了,但是怎么会突然昏迷呢?这也说不通啊。
对了,自己来的时候就是昏迷了,大约那个时候就是因为闻到了或者吃了什么迷药才会如此,大概也就是还有药性残留吧,哈蒙也知道是因为这个愿意,所以看上去没有很担心的样子。
这一番推理,有理有据,非常让人信服,赵盈盈现在都有些佩服自己,竟然能从这么一句话之中推理出来,真是厉害啊。
“王好像是说因为小姐太过疲累,加上很伤心,所以才会昏厥,小姐还是莫要去想那些事情才好。”赵盈盈不知道是知道了什么事情,看上去很是开心的样子。
阿达姆猜她肯定是因为王为了她特意找来的巫医,所以正在这里高兴哩,既然都这样了,那怎么还会想着以前的那些事情,阿达姆觉得一定要点醒她才行。
而这一番话确实点醒了赵盈盈,赵盈盈沉默地不想再说话了。
确实,自己在这里干什么啊,还有更加重要的事情要给我做呢,不能这样。
赵盈盈渐渐认真的表情让阿达姆点了点头,她很高兴现在这个所谓的小姐能够认真起来,也算是不辜负王的付出了。
“阿达姆,我想出去看看,可以吗?”赵盈盈这第一步,就是想要去看看这里的地形如何,虽然以前稍微瞟了一眼傅宇达的沙盘图,也大致记住了曼族的位置,只是想要逃走的话,还是要具体瞧瞧这周边到底是怎么样的。
这样的要求可让阿达姆犯了难,之前王只是叮嘱自己好好伺候她,却没说她能不能出去啊,要不要去请示一下?
阿达姆觉得自己这个想法好像还不错的样子,于是她细细叮嘱着赵盈盈道:“小姐,我去问问王,你暂且现在这里呆着,在我回来之前还请不要乱跑啊。”
阿达姆就像是嘱咐小孩一般地叮嘱着赵盈盈,赵盈盈一边表面答应,一边心里盘算着等下阿达姆走了之后自己要做什么。
正好,当她走的时候还可以看看门口是不是有人守着,有多少人,是什么样的都可以知道。
于是赵盈盈当然是笑意盈盈地送着阿达姆出去,顺便观察一下门外的守卫。
门口只有两个人守着,可是看上去确实魁梧无比,让赵盈盈瞬间放弃了强攻的心思,虽然她也不知道自己有什么自信去觉得自己能够强攻出门。
既然如此那就看看房间之内有什么摆设吧。
现在离阿达姆回来应该还有一段时间,这间房间自己还没来得及好好看看,也不知道有什么东西。
首饰,金银细软,蜜饯果子,软褥,这里怎么都是这种东西,就没有特别一点的吗?
也是,哈蒙既然会让自己住进这里当然是做好了充足的准备了,不仅一点特别的都没有,连一点点尖锐的物品都找不到,这哈蒙到底是多怕自己寻短见啊。
自己可不是会去寻短见的人,就算是现在眼前放着一把剪刀,也绝不会往自己身上刺。
最多往他身上扎而已。
赵盈盈点了点头,自己看得已经差不多了,这房间确实没什么好看的,就是这个巨大的壁画需要注意一下。
这个壁画赵盈盈一到这里就发现,谁叫它占据的整面墙呢。
不过赵盈盈确实没有细细看过这个壁画,一来是因为它在最显眼的地方,哈蒙怎么可能在这里做些什么手脚,二来是因为这个壁画太大,细节处太多,而且自己也不怎么能看懂。
算了,还是把它记在自己脑海里然后到时候回去让他们看看算了。
此时的赵盈盈刻意不去想他们怎么样了,也不去想自己为什么会做那样的梦,她只是痴楞楞地看着墙上的壁画,连自己什么时候落下了眼泪都不知道。
“哎,都怪我记忆力太差,要是能和汤信那样记忆好久好了,也就不用哭了。”赵盈盈才不会承认自己内心的无助呢,她安慰自己,现在就是觉得这墙上的壁画太过难记,所以自己才会哭的。
说起来,自己好像以前也记过傅宇达的沙盘图,不过记得的只有蛮族与城内大致的方向了,还有自己城池附近有什么,剩下的还得好好想想才行,得加油,毕竟这是让自己回家的唯一期待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