直至四十秒后,咳嗽终于止住。
她完全相信自己会英年早逝,仅仅是因为一瓶牛奶而已。
她眼前浮现出修长的手指,手指间夹着一张餐巾,陈心然接过,说话前清了清嗓子,微哑的声音才能发出来,“谢谢。”
见她平稳,沈言伦问道:“好了吗?”
“我没事了。”
说没事只是浮于表面,心底早已对他的兴师问罪迅速判断,撤退是最好的策略。
沈言伦的视线里,陈心然已经将“逃离”、“快走”的字横在了脸上。
他的手从她的身侧越过,落在她身后的门把手上,将门一关,落锁。
“话没有说清楚之前还想跑?”
陈心然蓦然僵住,难道他有读心术不成。
沈言伦双手按住她的肩膀,“解释。”
陈心然咽了咽口水,声音里有些微抖,“解释什么?”
一副做贼心虚的样子落入沈言伦的眼里,偏偏这个人还一味地装疯卖傻,沈言伦微低声音,“陈心然,你的演技那么差劲,却不自知,你是在考验我的智商呢,还是在考验我的忍耐力?”
“你叫得太急,我来不及换。”
一句大实话落在听的人耳里,却不像实话,“换套衣服十分钟还不够,是吗?”
解释了不信,不解释又怒。
她是没有办法了。
她眨巴眨巴眼睛,丢下一句,“大家都饿了,我去买点吃的。”
然后,落荒而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