绝对……不能同住。
年仅二十三岁的他已经和妻子有了四个孩子,自然知道性别之间的引力。
伏见只是装扮成女孩而已,即使他有了同性的爱人,他也是个男性。
只要是男性,难免会存在恶劣的男性原始冲动,他必须为队中的女孩子们考虑。
将隐患扼杀在摇篮之中。
一想到女装的伏见和其他女孩子同住一屋,产屋敷耀哉就开始颤抖。
天音伸手抱住正在发抖的丈夫,希望以自己的身躯给予他一些力量。她皱着眉再次将产屋敷耀哉的话重复了一遍,并且沉声吩咐一定要照做。
“快去将屋子收拾出来,已经很晚了,有事明天再说。”她的语气中带着不容置疑的肯定。
“是。”
金鱼草被拉走了,一边踉跄了一下一边暗中琢磨逃跑的方法。
让他乖乖的待在这,怎么可能?!
月黑风高,夜深人静。
正适合做一些鬼鬼祟祟的事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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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个佩戴蝴蝶发饰的双马尾少女将他引到这,扫视了一圈后开口:“这里就是你的房间了。”
“今天已经没有热水了先忍一忍吧,换上干净的衣服,明天再洗漱,这些衣服都是新的没有穿过,不要嫌弃哦!”她将手上抱着的制服放在床上,一边唠唠叨叨的说。
神崎葵是蝶屋的护理人员,严肃又认真,是整个后勤部门公认的“管理者”。
虽然是午夜被叫起来帮忙,依然干劲满满。
她晃了晃脑袋,头上的发卡也在扑闪扑闪着翅膀,非常可爱。
金鱼草装模作样地露出一个和善的微笑,轻声细语地扮演一个软妹:“谢谢。”
神崎葵满意的笑了笑,接着挠了挠头,说:“好像也没有什么要说的了,你休息吧。”
随后她又交代了一些有的没的,不过两句话的功夫就挥手说再见了。
女孩的身影慢慢远去。
金鱼草伸长了脖子,直到最后一次影子也消失在远方,才舒了一口气。又仔细的观察了一下屋子周围,确认没有被窥视的不舒服感。
他嘿嘿一笑,用最快的速度扯下身上的脏衣服,换上了蝶屋的制服。
黑发被手指抓了起来绑在脑后,顺手夹上一支蝴蝶发卡。
——他趁神崎葵找衣服没注意时偷偷在仓库拿的。
月光将影子投射在墙面上,他左看右看确认自己与一般的蝶屋人员外形十分相像之后忍不住得意地笑。
刚才人多不敢逃,现在趁着他们放心防备,都睡得不省人事的时候悄悄地逃出去。
神不知鬼不觉,美滋滋。
他坐在床上等待,开始有些焦虑。那只脱落的义眼被他珍而重之地放在口袋里,隔着衣服感受它的存在。
他不想再待在这儿了。
刚才那波人必然不会在短时间内睡着,而天亮的很快,他需要在有限的时间内逃走。
浅野零慢慢地数着自己的心跳声,直到五千之后,他停了下来。
透过窗户看了一下高挂的月亮,确认已经是深夜之后,哼哧哼哧地扯下一片黑色的内衬蒙在脸上,配上蝶屋黑中带紫的制服,完美融入到了黑暗中。
然后开始爬窗户。
“吱呀——”
他倒吸了一口凉气,窗户的扭动处发出刺耳的声音,他被吓得后背发麻,紧紧地贴着冰凉的墙壁,窗户后是一片杂草丛生的野地。
硬邦邦的草叶怼在他身上又疼又痒。
他屏住呼吸,又仔细地听了一下周围的动静。
呼。
好像没事。
他又在原地等了许久,直到心跳平息,确认外面一片寂静之后才猫着腰走了出来。
顺着墙根慢慢往前挪,这片的地形有些复杂,他来时记了左右,却仍然有些不太确定。
不过谨慎为上。
滋啦滋啦——
浅野零:又怎么了?!
他回头一看,发现自己的腰带被几根带着刺的树枝勾住了,短而尖的刺还在裤子上划拉出一道长长的口子。下.身的布料要掉不掉,非常危险。
金鱼草:……
他环视一周,发现自己正处于一个很容易被看到的路口,但是裤子破了又不好走……
牙一咬心一横,侧眼看到不远处有个厕所,一只手扒拉着腰带一只提着裤腰挪了过去。
“……”他扔了一块小石头进去。
一片安静。
应该是没人,但浅野零没有放松警惕。
蹭着墙快速躲进一个视觉死角。
他轻轻地吸了一口气,很好,没有异味。
借着月光看了一下裤子,随手扯下一块布条当做腰带固定住,可惜裤子仍然是一副宽松欲坠的样子。
他没忍住“嘶”了一声,算了算了!
穿什么裤子!直接跑出去又没人看见!
冲出去就好了。他这么想着。
“那个……”
谁?!
金鱼草被突然响起的声音吓得一哆嗦,蓦然一松手,手里的裤子掉了下去。
朝着声音的来源看去,之间一个金发少年呆呆地站在门口看着他,年纪不大的样子,里面穿着睡衣,披着一件三角图案的黄色羽织。
不是那些人……
他松了口气,那就好办多了,蒙混过去也不是不可能。
我妻善逸看着对方身上的紫黑色制服和漂亮的五官,突然红了脸,他结结巴巴地说:“这这、这是男厕所呀!”
“裤、裤子……”
“啊啊啊啊啊啊我不是故意看的!原谅我啊啊!”他捂住眼睛低声哀嚎。
看来是个好糊弄的。
零一把捞起裤子,迅速走过去伸手去捂住对方的嘴,十分淡然地说:“冷静一点,谁都有上厕所的权利不是吗?男女平等啊。”
“我只是着急找不到厕所了而已,等会就走!”
“当没看见我就好,你懂的吧?”
我妻善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