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个月后。
这一已经是初春时节,却一点也看不出初春所应该萌动出的生命力,相反的,不仅是南丁城,整个大陆在这一都被蒙上了一层阴霾,死气沉沉,毫无生机,象征着光明的太阳就像是被拖入了泥泞的沼泽,尽管时辰是在白昼,光景却和夜晚没什么两样,这绝对不是一般的阴可以解释的现象。
联合军的城墙修补效率异常之高,其实早在那场大战结束之后的一个月,南丁城的北城门就已经几乎恢复成了被摧毁之前的模样。
此时,汪羽竹正在南丁城的城中枢殿中与汪紫晴、冯镇清和欧阳歆三个人商讨着进攻蔚国最后残存势力的方案。
“竹,三军状态已经恢复完备,随时可以开拨,直捣蔚都城,俺愿意当先锋,用俺手中这把破军枪为三军开路!”
冯镇清知道,今汪羽竹将他们召集到城中枢殿来,肯定就是即将要有大的动作,所以他率先毛遂自荐,三个月前与蔚军的决战可并没有让他过足了瘾,这次,他一定要再一次大展身手,给顽固抵抗的蔚军一些厉害尝尝。
汪羽竹似乎并没有冯镇清那般激情满满,他虽然看着冯镇清的自告奋勇欣慰地笑着,可眉宇之间,却透出一丝忧虑。
当然,这一切都逃不出观察细腻的晴儿的眼睛,兄长的忧虑令她不解,毕竟,现在形势乐观,联合军取得最后的胜利已经是大势所趋,于是她问道:“哥,你在忧虑着什么?”
“还真是什么都逃不过晴儿的眼睛啊。”汪羽竹摇了摇头,带着几分无奈地笑了笑,他从城主椅上站了起来,开始缓缓踱起步来,道:“其实,也并没有什么事,只是最近这些的晚上,我总是会做一些噩梦,扰得我心神不宁,让我的心底总有一种不祥的预感,真希望这种预感就只是我的错觉。
“那是一种什么样的预感呢?”一旁的欧阳歆开口问道,虽然她不信玄学,但是她也觉得汪羽竹的这种预感,很可能不是是无中生有的。
“蔚王巢逸,蔚国,这些可能都不是我们最后的敌人,都不是我们完成异爵存共,下大同理想的最终阻力,我冥冥之中能够感受到,在琉璃大陆的背后,还有着一股更强的力量在操控着,而只有打败了这股力量,琉璃大陆才会发生质的改变。”
“更强的力量?”晴儿听得更糊涂了。
汪羽竹突然想到了什么,转过头去看向冯镇清:“清,你还记不记得,在瑞云山上师父和我们过的话吗,还有密钥之典给我们透露的一些情报,师父为什么自己是个坏人,又为什么会在我们学成之后不辞而别,他是这底下最好的师父,这一点毋庸置疑,既然如此,他为什么又要和我那样的话?这些我经常能够梦见师父面色痛苦地站在我的面前,恳求我杀掉他,这些一切的一切似乎都在指向着什么,端木师父的体内,正被某种更加强大的力量控制着。”
听着这些话的冯镇清样子有些奇怪,刚才还满是激情想要拿下蔚都城的他,此时脖子弯成九十度角,整张脸直直地冲着地面,肩膀剧烈地颤抖着,双拳紧紧攥握着,从后背的正中央不断地朝外冒出黑气,样子诡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