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吓坏了,哭道:“师父,你小心……”
两人彼此搀扶来到一个临时搭建得茅草屋里,屋子被刚才得打斗冲击得破裂一角,只剩下一个角落尚且没有被淋到。
十五六岁的庭竹喘得气不接下气:“师父,他们到底要怎么样……才肯罢休?!”
汉宫秋浑身滚烫,医者不自医,恰逢次救治了一个重症病者,显然是被传染,还没来得及处理就被那群人找门。
“庭竹,我的包里有药,白色那瓶,给我把药丸倒出来……”
闻言,堵在风口的庭竹忙把包取下来,在里面搜刮,借着不时晃进的闪电光找到那些药瓶,但因为方才的各种碰撞摔倒,各种药瓶挤来挤去,好几瓶都碎了,药丸在包底部散落得到处都是,分不清谁是谁。
一种难以言喻的伤痛从各路神经传到指尖,庭竹浑身颤抖,几乎自暴自弃,眼泪鼻涕一把流:“师父……我找不到,它们碎了,我认不出来到底哪个才是……”
“庭竹……庭竹你冷静,我还没事,听我说……”汉宫秋口中干涩,他咽了口唾沫,按庭竹的手腕:“把药捡起来,一颗一颗的闻,里面装的都是些平常的药物,我要用的那味药,药丸有刺鼻味……略有辛辣……我现在闻不到气味了,你别慌……”
好不容易吃药丸,后背却依旧血流不止。
在处理伤口的时候,庭竹怕得要死。
虽是剑气而已,但是汉宫秋只修了空间之法,炼体几乎为零,被伤及成为重伤也是轻而易举。
即便是在夜里,瓢泼夏雨中那股血腥味也是异常明显,每一道光照进去都能看到惨烈的伤口,只要再伤进去两分,便能见森森白骨,连同脊椎都被打碎。
“师父……来我扶你躺下,小心……”庭竹把草堆铺好,在地爬来爬去,总算收拾完狼狈的场面,好在夏天并不彻骨的寒,即便有风灌进去也还能受得住。
天明之时,暴雨将歇,汉宫秋却开始说起梦话,身不烫,却又冷得吓人。
“为什么要如此对我……我不想死……真的不想死……”
这句话说得冷静又清晰,庭竹以为汉宫秋醒了,欣喜地对那双平静无波的眸子。
“师父!你感觉怎么样??!”
旁边小小的升起一堆火,庭竹自己的衣服也盖了大半部分在汉宫秋身。
但火光里也看不清躺在稻草堆的人的神色。
“庭竹……”
“师父??!你说!你想要什么,庭竹这就去拿!”
“庭竹……我不能回去……我会被囚禁一辈子……那些人绝对会吃了我才会作罢的……我不能……”
庭竹把耳朵凑到汉宫秋嘴边:“什么?师父你说你想吃什么?!我没听清楚……”
只是面前那人又闭了眼。
哈啊……
苏合香忽的放下悬按在庭竹额头的手,松开下身钳制,急退一步后赶忙捂自己的鼻子。
短时间内看的东西太多,身体尚未恢复,承受不住后鼻血已经流了出来。
“苏姐姐……?”
顶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