偶尔他会觉得,自己才应该当冰噬楼右护法,苏敏烨还是排到后边当小弟吧,瞧他这脾气,与爱惹事的手底下新来的那些有得比。
“谁敢找你们麻烦,我头一个教训他。”苏敏烨咬牙道:“总之,没教训到那个恶少,我就是不甘心!”
俞和畅听着兄弟你一言我一语的争执,末了只得出面打圆场:“好了,我明白你是想替冰彤讨公道,那样的恶霸,也确实该整治一番,所以……要查可以,但我有条件。”
“没问题!你开什么条件都成!”苏敏烨深知探子头的能耐,他说要查就一定查得到,至于条件……只要能让他一偿心愿,就算要他暂时别找人比试他都甘愿!
“条件就是,如果那恶少已改过向善,我就不告诉你他是谁,你也别再问,反之他若还在为恶,你可以去教训他,但不许让任何人知道是你所为。”探子头深知,以冰噬楼的名号,的确能吓唬不少小恶小罪不敢上门找麻烦,但为防万一,他还是不想让自家人多碰这些鸡毛蒜皮的杂事。
“我答应!”苏敏烨一听,活像是怕应允了的俞和畅又突然反悔似地,连声点头。
这条件太容易了!虽然不能让恶少知道他是为了报冰彤的仇,不过,教训那家伙比让人知道是他这周家夫婿去行侠仗义来得重要,所以大事为重,他这回就委屈些、低调点办事吧!
人来人往的大街上,热闹无比,平日里大家为的是赶集做买卖,可今天却有了新鲜事。
大伙儿闹烘烘地挤在官府前,争先恐后地往前探头,为的则是亲眼瞧瞧今日一大早,被人剥光了衣服、仅剩一条裤子,又被人五花大绑吊在官府前的一名富家公子。
而在这公子哥儿的身旁,还挂着一块白布条,上书“调戏民女应当惩戒,作恶多端罪该万死”几个大字。
这富少浑身带着酒气,一边哀叫着以后不敢了一边讨饶,只是身旁虽围满了人对他指指点点、低声窃笑,却没人动手救他。
这富少爷正是当年调戏周冰彤的人,而且根据俞和畅的调查,此人仗恃家中财势,爹亲并与当地官爷有交情,因此四处调戏良家妇女,根本从未改过自新。
所以苏敏烨趁着昨夜这恶少上花楼喝酒,没下人跟在身边,蒙着面逮住了他,狠狠揍了恶少以消心头之火后,又训诫了他一顿,跟着便将他抓到官府前,把他弄成这狼狈样,以示警戒。
也因此,由于他平时作恶多端,所以根本没什么人想帮他。
至于痛快地出了口气的苏敏烨,他拉着周冰彤站在人潮少的官府对边茶楼门口,笑得可是满面得意。
“相公,你这样……会不会太引人注意啊?”周冰彤一大清早就被苏敏烨带出门,原以为有什么急事呢,结果原来是苏敏烨私下替她报了仇,想让她亲眼瞧瞧。
“我很低调了。”苏敏烨低着嗓门应道:“如果不是探子头吩咐,我一定教他上冰噬楼负荆请罪。”
只是教那恶少挨一顿打、丢点脸,还算便宜他了!
“可把他这么倒吊着,好吗?万闹出人命来……”周冰彤边笑边扯着苏敏烨悄声问道。
“放心,等这丢脸事传回他家,一定会有下人来救他,再不然,等官差来了,也会放他下来的。”苏敏烨不以为意地挥挥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