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溪从东屋回来,进屋就踢了鞋子躺倒在床上,滚了两滚,伸手扯散了头发,做起来,扒了外衣躺在穿上规矩的睡好,对着房间门口叫道:“夏姑姑,我刚刚突然就忽觉不适,这几天大概只能卧榻不起了。”
夏姑姑住在堂屋对面的偏房,只有花溪这间屋子的三分之一大小,紧挨着旁边的私库房。堂屋后面是个茶水房,让花溪先前改成了小厨房。厨房后边开了一个小门,出了小门就是后花园,在过去就到了外院。
守在门口的小丫鬟听了这话,连忙报了夏姑姑。
夏姑姑立马安排人去请大夫,然后抱着一摞册子,来了花溪跟前,行礼完礼,说道:“可要请了御医来看?”
花溪道:“只是体虚,不用多事,免得招了人眼。”
夏姑姑见花溪神色如常,声音清朗,便知她无甚大事。抬了抬手上的册子,道:“这些是我规整的账册,姑娘可要过目?”
花溪道:“夏姑姑既是六皇子派来的人,我自然是极放心的,不用看。”她只露出个脑袋在被子外面,脸上困倦之色尽显,昨晚没睡好今早又起得太早,接着看了一场生动的大戏,兴奋过后,疲惫接踵而来,她要好好休息一下,美美的睡个回笼觉。
等醒来的时候,已是正午,外边艳阳高照,日光穿过几扇窗户撒到屋内,唤醒了沉睡的美人。
花溪伸了个懒腰,打的个呵欠,鼻音拖的长长的,翻了个身,把脸埋在被子了,蹭了蹭,姗姗的睁开了眼,木着一张脸,瞪着眼发呆。
房间外候着的丫鬟听见响动进了屋,看见花溪醒了,倒了杯水递过去。
花溪撑着上半身,接过水喝了。温热的水顺着喉管而下,直通胃里,唤醒了她饥肠辘辘的肚子,她醒过神来,吩咐人摆饭。
待到重新穿好衣服,梳好发髻,饭菜已经摆上桌。用完饭,有丫鬟来报,梅香院和冷香院先后请了医师看诊,花溪回了卧房继续休养。半倚在床榻上,唤了下姑姑来见。
夏姑姑对着花溪行礼问安后,道:“姑娘唤奴婢来,是有什么事情吩咐吗?”
花溪道:“听说梅香院和冷香院的两位姨娘都病了。”
夏姑姑道:“回姑娘的话,梅香院是真病,冷香院是装病。姑娘你是否要送些药材过去慰问一二?”
花溪道:“刚才还好好的,这一下子什么就病了,怎么一回事?”
夏姑姑道:“说是,肝气不舒气机不畅导致郁结于心肝气化火,生了热症。”
花溪道:“藿香正气丸应当是对症的,你看一下我屋里有没有?有就送过去一些。”顿了顿,接着道:“不管是真病假病,我也不能厚此薄彼,只当她是真病好了!冷香院那边既然喜欢伺弄花草,不如就送了带着根的霍香过去就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