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挽歌?秦挽歌?秦”
夜深后,回到军中的岳常忠不停的念叨这个名字,他总觉得这个名字有点耳熟,但就是想不起来,兴许是与孟之良喝了不少酒的缘故,让他的脑袋有些发蒙。
就这样念叨着这个名字回到军营中,始终没想起来后,他也便没去多想了,回到了自己的住处休息。
次日一早,岳常忠便向往常一样早早的起来组织士兵练兵,对于昨天晚上的事情基本都忘记了。
直到过了午时,孟之良来找他的时候,他才记起这件事。
“常忠,从你军中挑选几个得利的属下,酉时三刻,随我去抓人。”孟之良如此说着。
岳常忠点点头:“孟指挥使,你把人引到哪去了?”
孟之良道:“刚才午时,那姑娘便来找我询问张先生的住处,于是,我便指引她去了一处地方,你放心,我早已布下人手在那里埋伏,她只要去了那里,插翅难逃。只是这女子看此装扮也是身怀武艺着,你武艺高强,让你随去,也是以防万一她跑掉。”
酉时刚过,一名黑衣女子从一家客栈走出,店小二牵来她的马还给她,她给了小二一些碎银后便驾马离去。
离开客栈后,秦挽歌便一路驾马朝着利州城南的一处宅院行去。
午时的时候,她已去找过孟指挥使,孟指挥使告诉她,张翔便是在此宅院中养伤,并且答应她,让她酉时三刻来会面。
怀着无比愉悦的心情,秦挽歌虽然觉得有些古怪,因为张翔如果知道她来了利州,必定会亲自来寻她的。
难道他的伤重到不能出行?
伴随这样的想法,秦挽歌奇怪的心中也增加了不少的担忧,她也便没想太多,待到与孟指挥使约定好的时间,她便立刻朝着孟指挥使所说的这处宅院找来。
这宅院说隐秘也不算隐秘,因为就在大道一旁,但说不隐秘也算隐秘,因为这片区域人烟稀少,一路行来也没见多少行人。
而看这宅院的大门,一看便是属于那种大户人家。
来到宅院之时,宅院门口有两个士兵守候着。
秦挽歌下马说明来意后,其中一个士兵连忙点头:“孟指挥使早已交代过,先生也早已在里面等候秦姑娘,秦姑娘请。”
说着,另一个士兵走过来牵走了秦挽歌的马,大门也随之打开。
秦挽歌谢过后,走进了大门。
大门也在此时缓缓关闭。
也就在宅院大门关闭后,孟之良和岳常忠带着人马来到了门外。
那士兵汇报道:“孟指挥使,一切按照孟指挥使的吩咐,早已准备妥当。”
孟之良点点头,轻轻挥手:“把宅院围起来,谁要是放走了院中女子,军法处置。”
“是”
随后,他身后的一干士兵井然有序的迅速散开,将整个宅院包围起来。
而此时,走进宅院的秦挽歌只觉一股阴森气息扑面而来,整个宅院中根本一个人影都看不到。
院中树叶遍地,还有刚刚枯黄的树叶从树枝掉落,飘散着,四周的屋子,好几扇房门都已倒塌,角落的一些铁具已经锈迹斑斑。
一看就是早已多年未有人居住的样子。
秦挽歌心中此时虽疑虑丛生,但还是怀着一点期待的一边走向那些屋子,一边轻声的呼唤起来:“明恒”
走了一圈,叫了半天,整个宅院除了她的回声以外,再无一点声音。
直到找遍了整个院子,一个人影都找不到之后,秦挽歌方才知道,自己上当了。
风声中突然传来一道破空声。
秦挽歌迅速的抽出手中的长剑划下,一支利箭被她打偏,钉在了墙上。
随后,嗖嗖嗖,四面墙头突然冒出了数个士兵的身影,每个士兵手里都拿着一把弓箭,对准了院中的她。
咯吱一声,宅院的大门也在此时再次打开,数道人影围了进来。
走在前面自然就是孟之良和岳常忠。
看着这群涌进来的人,秦挽歌手拿长剑站在院中,因为被四周弓箭手瞄准着,此时的她根本不敢轻举妄动。
此时已经难以看清她面纱下的表情,但那双眼睛布满了愤怒:“你到底想干什么?为什么要骗我来此?明恒到底在哪里?”
孟之良也怒斥起来:“大胆奸细,混入我利州城刺探军情,居心何在?来人,将此人抓起来,此人乃西金奸细。”
“是”
孟之良带来的一干士兵猛然涌向了秦挽歌。
“奸细?”
秦挽歌先是愕了一下,总算明白了是怎么一回事,顿时急忙的说道:“孟指挥使,误会,我不是西金奸细。”
“呵,哪有奸细会说自己是奸细的?你这女子突然从利州城冒出来询问张先生的下落,不是奸细是什么?待我抓了你,看你如何狡辩。”孟之良根本不信她。
秦挽歌此时寻人心切,根本无心与这些士兵纠缠,但也不想被他们抓住。
所以看着一干涌上来的士兵,她只能挥剑一边击退扑上来的士兵,一边朝着身后的院墙快速的奔去。
那里是两处院墙的交汇处,较为狭窄,可以有效遮挡不少弓箭手的视力,这样能避免受到的伤害最只要能在最快的时间冲到那里去,就有可能逃出这宅院。
也就在这一瞬间,秦挽歌就为自己想好了退路。
可这仅仅数十丈的距离想要在数十个士兵的包围和院墙上虎视眈眈的弓箭手的注视下冲过去,谈何容易?
孟之良是因为要抓活的,才没有第一时间对她下令射箭,但只要孟之良一声令下,这院墙上的弓箭手便可对她进行覆盖式打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