朝暮:……
关她什么事?
下一刻,蒙狱的目光紧追而来,看到是朝暮时明显顿了顿,继而深邃的眸子里盛满了残忍和疯狂,嘴角上扬,舌尖舔去唇边的血迹,露出一抹意味深长的笑容。
朝暮木着脸僵硬道:“青青,你觉得我什么时候能跟蒙狱正面刚。”
青青回忆了一遍与朝暮练习术科的情形以及她当初找蒙狱打架的场景,半晌,才犹豫道:“一定要如此为难自己吗?”
朝暮:……
她现在跑路还来得及不?
……
这堂课最终没能上完整,丸时又检查了几人惨不忍睹的作业后终于甩袖而去,临走时警告众人下节课至少要做出能承受五本教科书的石桌来,否则就通通罚去扫茅厕。
朝暮思及自己那菜的抠脚的材质水平,忍不住叹了一口气,道:“大家都是神仙,少吃点东西也不会有那么多茅厕要扫了。”
青青:“无妨,若是小暮没过,我替你去受罚。”
朝暮握住青青的手,眼里泪光点点:“青青你对我真好!”虽然她是绝不可能让天仙青青替她受罪的,但这并不妨碍她对美人的感激之情。
夜一白见状嗤了一声:“与其在这里想谁去扫茅厕,不如琢磨一下如何及格。”
“确实如此。”雁衡阳轻笑道:“朝仙友不若随我去书阁,雁某再寻几本笔记与仙友探讨探讨。”
治标不如治本,朝暮有些惭愧,她方才竟心生逃避的念头,实在对不起国子监先生的教诲,书阁里的笔记确实详细,说不定能从中找到原因,她如此想着,刚准备答应,耳畔却传来青青狐疑的声音:
“再?”青青眯了眯眼睛:“莫非雁仙友曾与小暮探讨过什么?”
雁衡阳保持着一如既往地温和:“昨日朝仙友来寻书,雁某只是顺手帮忙罢了。”
“哦?竟有此事,小暮你昨天怎么没告诉我?”青青视线落到朝暮身上,朝暮扯了扯嘴角,余光剜了雁衡阳一眼,昨日她承诺给他保密,索性什么都不说出去省的说漏嘴,没想到这位爷转头就把她卖了。
“朝暮做什么都要同你报备么?”夜一白忽然冷笑道:“你只不过是她室友而已。”
青青不答,只是顺着与朝暮相握的手贴在对方肩头,亲昵的举止宛如最为要好的闺中密友,而这仅仅是因为两人都是女子,若是一男一女,那便与情人爱侣无异。
这是一种无言的胜利,偏生夜一白还寻不到任何言语破绽来反驳,只能硬生生的憋着。
这时,雁衡阳看向朝暮,再一次道:“朝仙友是否有意随雁某一道回书阁?”
还提?
朝暮瞪了他一眼:“不去。”守诺是一种可贵的品格,给小人守诺则是一段痛苦的经历,幸好距离下一堂术科课尚有些时日,昨天看的笔记也还需消化。
“那真是可惜。”雁衡阳状似惋惜的道,他并不在意朝暮去哪里做什么,只是一时起了兴趣来添堵。
待到朝暮与青青离开,雁衡阳收敛神色,同夜一白道:“你与柳青青之间有过节?”
“只是看不顺眼罢了。”
雁衡阳笑笑:“是因为朝仙友?”
“与她无关。”
雁衡阳:“可是你方才一直在偷瞄——”
“你看错了。”夜一白迅速否认道:“那个蠢猪有什么好看的?”
雁衡阳:“……我还没说是谁。”
夜一白脸色一僵,沉默了半晌,方才干巴巴的道:“昨日你和朝暮在书阁?”
“是。”雁衡阳蹙眉:“此人并非表面看起来那般简单,我几次三番试探,不仅没套出什么信息,还险些……咳,总之你要小心。”
“她自然不是普通女子。”夜一白不自觉的勾了勾唇。
雁衡阳道:“观今日她对蒙狱的态度似有蹊跷,我回头会派人再去细查一遍她的底细,在弄清楚她的身份之前,切莫同她来往过密。”
夜一白:“衡阳,你说我明日找她去看炼丹炉,她可会答应?”
雁衡阳:“……切莫同她来往过密。”
“朝暮对离魂极感兴趣,若我以此为理由,她定不会拒绝。”
雁衡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