聂轻寒拦住了她:“你不要去。”
年年冷冷看向他:他这是护着孟葭吗?狗男人,前脚还在和她卿卿我我,一转头就翻脸不认人,要护着红颜知己了吗?
年年觉得自己应该高兴,遇到了熟悉的,可以和他闹翻,刷仇恨值的剧情,可她一点儿也不高兴,冷下脸道:“聂小乙,你是帮她还是帮我?”
聂轻寒目光落到年年面上。她如初雪般白皙的小脸上朱唇紧抿,玉面含霜,黑白分明的杏眼含着怒火,狠狠瞪视着他,仿佛一只小小的刺猬,随时准备扎他一手。
她以为,他会帮别人吗?
聂轻寒眼神微黯:她还是不信他。她是他的妻子,她和别人之间,他该帮谁,还有疑问吗?他受过二姑娘的恩,不代表会让自己的妻子受委屈。何况,若光论恩情,她对他的,可比孟葭多得多。
她伤害过他,却也救过他的命。
然而,想到这些年来,她虽然身份高贵,却一直活在孟葭的阴影下,他心下又有些了然。她性子高傲任性,无人敢亲近孟葭却是大方温柔,众口称誉,每次两人冲突时,大家都会下意识地觉得是她的错,她咄咄逼人,孟葭受了委屈。
他的小郡主,看似凶横,其实嘴硬心软,这些年,因为孤傲的性子,不知吃了多少暗亏。
他心中生软,忍不住抬手又碰了碰她气鼓鼓的玉颊,柔声道:“信我,嗯?”
年年被他话中的温柔激得哆嗦了下。这好像和剧本不对啊?他的态度也太温柔了。今天这是第几次了?他待她,突然间就纵容得过了分。
年年心里咯噔一下,犹犹豫豫地道:“聂小乙,你是不是……”对我一睡生情了啊?话到嘴边,又咽住。
不会的。她不要自己吓自己。如果是别人还有几分可能,男主的心有多难打动,看过整个故事的她比任何人都清楚。冷情冷性,孤家寡人,内心最深处永远紧紧封锁着,即使是他最信赖,最亲近的孟葭,也从未真正走进他的心底甚至对他唯一的亲生骨肉,也是严厉多于温情。
她问他有没有对自己生情,不是自取其辱?
他对她,应该就是源于两人圆房后,那点对妻子的责任和温情吧。他还没经过后来腥风血雨的洗礼,心肠还不够硬,也还有着寻常少年的热情。新婚燕尔,正当情热,便是狠心绝情如梁季霄,刚刚成婚时,对秦雪嫣也曾有过几分柔情蜜意。
这种柔情蜜意,会随着她一次又一次地背叛他,消失殆尽。
年年放下心来,果断将问话吞了回去,改口道:“你是不是管太宽了?这是我和孟葭之间的事。”
聂轻寒道:“夫妻一体,你的事不就是我的事?”
谁和他夫妻一体?年年身上的鸡皮疙瘩又冒出来了,白了他一眼。
他不以为杵,问她道:“你不是要回兰心苑吗?贾妈妈该等急了吧。”
年年纠结起来:去找孟葭就没时间看贾妈妈了,去找贾妈妈就没法去找孟葭的麻烦了。还有,“秋兰的祖母……”
聂轻寒道:“放心,秋兰她们不会得逞。你开开心心看贾妈妈去,其它事交给我,嗯?”她是他的妻子,他不护着,谁护?
年年看着他的眼睛,知道他决心已定。她有些好奇他会怎么处理这件事。想了想,反正这件事的发展已经在剧情外了,她也不是很想看到孟葭那张温柔善良的脸,乐得甩手,应下道:“好。”
两人分道扬镳。年年寻到珍珠,主仆俩往兰心苑去。经过惜武馆时,听到里面传来飞羽破空之声。
清脆掌声响起,有人惊叹道:“世子箭法好生厉害!”声音娇滴滴的,十分动听。
年年讶然:今儿她回门,常卓特意歇了一天功课,刚刚还在丹桂堂呢,这会儿怎么跑到惜武馆练箭了?居然还有姑娘家的声音,难道是来幽会的?
想不到,她的傻弟弟也长大了。
她好奇心起,有心想看看常卓和谁家姑娘在一起,为他掌掌眼,悄悄走到大开的窗前。
馆中光线明亮,她先看到了眼睛亮晶晶地看向场中的郭燕娘,微微皱了皱眉:她记得郭燕娘是孟葭的好友,似乎是哪家的庶女。她的身份可配不上常卓。
目光移向场中,她愣住:不是常卓。
那人一袭玄色箭袖,逆光而立,雪肤乌发,星眸璀璨,风华绝代,不是段琢又是谁?
几乎同时,段琢倏地转过头来,冷厉星眸准确无误,恰恰锁住了她。
来,我们帮年年回想一下,上一次小乙说“我什么时候骗过你?”时,就在新婚的那个晚上,说完不久,我们年就醉了,然后……
所以说,大尾巴狼信不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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