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有收获?我亲眼见得他纵马朝北而行,定是越边境去投靠了谓国。日后指不定与我雍国兵戎相见,还能有什么收获?”闻长歌叹息一声道。
“云翮觉得,殿下该当自信些才是。”云翮忍了笑意说得一本正经。
闻长歌听了这话,有些好笑地瞥了他一眼,而后将手中的匕首又递给了他,就站起身说要先回府去。
云翮将她送到了门外,见得远处的赤鸢与红楠正走了过来。他的眼光在赤鸢身上掠过,而后又转向闻长歌道:“公主,适才我见赤鸢手上缠着布带,可是伤是严重?”
“你自己不会问她?”闻长歌颇有深意地看一眼云翮。
“她见我就一副毕恭毕敬的模样,我问她,必是回说没事。”云翮有些尴尬地笑笑道。
“她的手是在浔州受的伤,伤口不算深,我已经叫秦伯替她医治过了,想是过几日就无事了。”闻长歌道。
“那便好。”
云翮点点头,片刻后红楠与赤鸢走了过来,随着闻长歌一道出了内卫营的大门。
闻长歌坐上了马车,抬眼见得赤鸢正一脸沉静的跟在车旁,于是招了下手。
“公主有什么吩咐?”赤鸢忙走至车旁问道。
“赤鸢,云翮刚才向我问起你手上的伤了?”闻长歌轻笑着。
赤鸢听得面上掠过一丝喜悦,不过转瞬即逝,她很快就恢复了平静,也不说什么,只是低着头看着自己的脚下。
“赤鸢,我是说,云翮他其实是关心你的。”闻长歌只好又强调了一遍。
赤鸢听得这话,抬起头来看了看闻长歌,秀长的眸子里闪过一丝痛楚之色。
“公主,赤鸢有自知之明,绝不敢对云大人有非份之想。”赤鸢低语一声,而后躬身一礼后就退至了一旁。
闻长歌听得这话,不由得叹了一口气。赤鸢本姓沈,本是官宦之后,只因父亲为官贪腐被判流放,连累赤鸢入宫为奴。是闻长歌将她自掖庭带了出来,又见她于武学上悟性极高,又延请了大内名师教她习武,而后做了她的侍卫。
云翮虽出身寒微,可是一向聪明过人,办事又极为妥当,得先帝赏识入了内卫营,如今为内卫营指挥使,又得皇帝与闻长歌的信任,前途自是一片光明。赤鸢自知身为罪臣之后,生怕因为自己的身份拖累了云翮,是以明明对云翮有所钟情,可一再压抑自己,从不肯在他面前露了一丝心迹。
“赤鸢这个傻丫头,我觉得云大人其实不会在意她的身世的。”红楠看着窗外的赤鸢也叹了一口气。
“我倒觉得,不是赤鸢傻,是云翮于这事上太不主动了,不够干脆利落。”闻长歌笑道。
红楠听得这话先是愣了下,而后似是想明白了,重重点头赞同了闻长歌这个观点。
“公主,这天下的值得相守的好男子怎的都是一个脾性?”红楠挠着头,一副很是不解的模样。
“你就识得一个云翮,怎的就扯到全天下的好男子了?”闻长歌笑着斥着她一声。
“我怎么就识得一个云大人了?我看那魏将军也必是这样的人。”红楠脱口而出。
乍一听红楠提起魏琼,闻长歌当即一愣,心头也微微颤了一回,那人如今也不知身在何处,可曾安宁?
“你还敢提那人,存心给我添堵是吧?”片刻后,闻长歌白了红楠一眼。
红楠自知失言,忙捂紧了嘴巴再不敢说话。
……
一月之后,战事又起,谓国突然集结数万兵力压至雍国边境浔州耶城。耶城守军措手不及,已接连损兵折将,形势一时吃紧,战报传到京都之时,小皇帝自是紧张万分,忙召集文武大臣商议应对之策。
闻长歌听闻消息之后也着了急,忙招了云翮前来询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