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些年,凤宁市出现过各类离奇古怪的事件,多一件也不算多。
出了别墅,李长天拦了一辆出租车,直奔泥云巷。
由于距离太远,出租车司机死活要加价才肯跑一趟。
李长天没有办法,只得多掏了五十块的过桥费。
到了泥云巷陈家面馆,前一天的喜庆气还没有散去,依然有不少街坊凑在门前沾喜气,并讨要糖果。
“大伙都有份,我家婉婉啊,昨天还惦记着你们,她这一嫁啊,也不知道什么时候能回一趟娘家。”
陈妈妈挨个挨个给昨天没分到糖果礼包的街坊散发剩余的糖果,笑眯眯地接了一个又一个红包。
“让开,让开!”
李长天把陈婉婉抱下车,推搡着人群。
“咦,这不是婉婉吗?”
“婉婉这是怎么了?”
“怎么会是小李把她抱回来,她老公呢?”
......
街坊对着李长天指指点点。
“我的婉婉啊,你这是怎么了?”
陈妈妈一把接过陈婉婉,战战兢兢地探了探她的呼吸,稍稍松了一口气,又看向李长天:
“小李啊,这是怎么了?出了什么事?可别吓我啊!”
李长天不知道该不该将方言棋欺骗他们的事情讲出来,说出来也可能没人信,反而会指责自己冤枉好人。
没有处理这方面经验的他,求救般地看向凌天雪。
凌天雪耸耸肩,也是爱莫能助。
突然,巷子外出现一连串的警铃声,紧接着两辆警车先后开进了巷子里。
在众人的注目中,警车停在了陈家面馆前。
先下车的是泥云巷的老熟人周林,这些年一直在调查李长天的事情,问遍了街坊。
可李长天向来深居简出,人缘又很不错,一点线索也没留下。
今天,作为玄组预备队的一员,他接到命令,将方言棋欺骗一事公之于众,但必须隐去关键环节。
周林和几名警察走到陈妈妈面前,出示一张通缉令,上面写着方言棋是恐怖分子,这些年一直在凤宁市组织恐怖活动,近些年发生的命案大多和他有关系。
昨晚,在一起打击恐怖犯罪活动中,意外击毙方言棋。
陈妈妈顿时感觉天塌了下来,身体摇摇晃晃。
陈爸爸及时扶住了她,半信半疑地看向周林:“警官,是不是搞错了,我们的女婿一向遵纪守法。”
周林严肃地说:“他的尸体还在警察局停尸间,你如果不放心的话,可以去看看,还有一件事,你们饭店之前的中毒案,也是方言棋设计所为,相关涉案人员已经归案。”
“这......这,怎么会这样?”
陈爸爸喃喃自语,一时间难以接受这个事实。
“哦,对了,你们女儿昏迷也是方言棋干得,”
说着,周林暼了李长天一眼,继续说:
“还多亏了这位李先生及时赶到,救下了他。”
李长天感激般地点点头,看来诸葛古还是有点能量,也有点眼力见,办事很细致,很快就安排人来帮忙自己摆平麻烦。
“这个畜牲,枉我们把他当做亲儿子一样。”
陈爸爸老泪纵横地摸了摸陈婉婉的额头,愧疚地说:
“要不是小李,婉婉这辈子就被我们耽误了。”
又看向李长天:“小李,陈叔真的不知道说什么才好,谢谢你了。”
说罢,陈爸爸就给李长天下跪。
李长天连忙扶起他,笑着说:“这些年,陈叔你们一家人对我照顾有加,这些都是我应该做的。”
陈爸爸和陈妈妈欣慰地点点头,就要扶着李长天进屋。
“只是,李先生为什么会突然前往玉龙山别墅?”
周林不合时宜地问了一句,目光犹如一道利剑刺向李长天。
这个人,到底是谁?
为什么上面会不遗余力地维护他?
李长天愣了愣,笑着解释:“白天婉婉嫁的急,我又有事离开了,想着亲自去祝福一番。没想到恰好遇到方言棋行凶,于是就顺手救下了婉婉。”
“那李先生还真是本事大呢,在恐怖袭击中居然还能幸存。”
周林皮笑肉不笑地说道。
陈爸爸一看气氛有些尴尬,连忙打着圆场:
“警官,感谢你们,要不要进去喝一杯热茶?”
“不用了。”周林摇摇头,只是盯着李长天:“李先生,方便单独说几句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