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凤易离开之后,那几个女人才敢小声开口说话。两个人小心翼翼地捧着那件价值连城的礼服,对毫不配合的乔安沫小声哀求:“姑娘,还是请您赶紧穿上吧,把……惹恼了,我们也不好做。”
乔安沫狠狠闭了闭眼睛,木然地伸开双手任由她们摆布。几个人立刻托裙摆的托裙摆,理衣领的理衣领,一个女人捏着松垮起来的腰身,迟疑道:“这衣服的腰好像大了些……”
“不可能啊!这都是按照叶先生给的尺寸量的啊!”几个人立刻慌乱起来,有一个人拿来了卷尺,朝乔安沫腰间比了比,又对照自己手中的数据,近似绝望道:“瘦了三公分你们确定没有听错叶先生给的尺寸?”
“不可能,是我亲手记下来的,我还再三确认了……”答话的人紧张无比。
“不就是三公分,随便找个夹子固定一下不就行了?”乔安沫不耐,这几个女人大惊小怪的样子实在有些碍眼不过,她也明白,如果不是叶凤易这么苛刻难搞,她们也不至于紧张成这样。
“没办法,时间紧,只能这样了……”一行人又在乔安沫身边忙活起来。乔安沫左臂上的绷带缠得无比厚实,衣服恰巧又是半袖款,几个人看着卡在肩膀处的袖子欲哭无泪,再次紧张起来。
门口突然进来一个颧骨高耸、浓妆艳抹的女人,穿了一件亮绿色的紧身礼裙,看起来严肃苛刻,她一进门就大声训斥道:“怎么回事,怎么这么长时间连个衣服都穿不好?手残废了还是皮痒了?叶先生都在外面催了两遍了,不想活就给老娘从十楼跳下去自我了断,省得老娘天天替你们挨骂!”
这人明显是这一群女人的头头,其他女人看她的眼神中充满了畏惧。一个人大着胆子解释道:“水姐,这衣服……袖子太细了,套不上去。”
被称作“水姐”的女人翻了个白眼,过来粗暴地朝乔安沫的伤口上揉捏两把,直接拿来一把剪刀:“把绷带拆了不就行了?你们都是猪脑子?”
乔安沫被她不知轻重的一把捏得额上冷汗顿时冒了出来,那人竟当真一手握住乔安沫的手肘,另一手拿着剪刀在她绷带上比比划划起来,乔安沫心中大怒,一把从她手中抢过剪刀,用尽全身力气把她推开,水姐一个不备向后踉跄了几步,她脚下的高跟鞋足足有七八公分,这一退可不得了,高跟鞋往一边歪去,她脚一扭狠狠撞在了墙上,满口哎呦地乱叫起来。
乔安沫把剪刀掷在她的脚边,扬手指着她骂了起来:“你算什么东西,也敢跟我动手动脚?”
水姐挣扎着想扶着墙站起来,奈何崴的那一下实在严重,她脚踝几乎都变了形,努力了几下硬是没有丝毫成效。见满屋子女人都呆若木鸡傻傻地看着,她心里的火顿时也冒了出来:“你们傻站着干什么,还想看我的笑话?还不赶紧过来扶我!”
几个女人冲过去七手八脚把她搀起来扶到一边坐下,这水姐青白着脸色忍过最开始那一阵钻心的痛,恶毒地瞪着乔安沫,涂着紫红色口红的嘴唇仿佛能喷出来紫红色的口水:“你这小贱人别不知好歹,叶先生给你几分好脸色你就不知道天高地厚了?我可告诉你,叶先生身边的女人多如牛毛,哪一个不敬着我水如月?你还真当自己麻雀飞上枝头变凤凰了?我告诉你,过两天被叶先生厌烦的时候,你也不过是只秃毛鸡,到时候你跪着求姑奶奶,姑奶奶连一口唾沫都不稀得赏你!”飞扬fyx