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在闹什么变扭?”魏昱把人又从身上拎了下来,将棉被盖在两人身上,偏头训她:“压的我腿疼。”
梅缓了一会,脸颊烫的吓人,直往被子里缩,声音闷闷的:“你什么都不告诉我,疼也活该。”
魏昱哑然失笑,原来是为了这事闹变扭。说起来还是他不好,耐着性子哄她:“你不晓得男人是很能忍痛的吗?”
梅在被中轻轻踹他一脚,狠狠道:“这样呢,还是不疼吗?”
魏昱怕她闷着,把人从被子中捞出来,搂着她肩膀,轻拍两下,“疼,疼的厉害,夫人就饶了我一会,下次不敢了。”
梅轻哼一声,不理他。
魏昱又说:“往后不许这样了。”
她羞的厉害,睫毛微颤,明知故问:“哪样?”
魏昱长叹一声,违心道:“我不是重欲之人况且,清心寡欲有助于长寿。”
梅从他怀里出来,踮着脚跨过魏昱,坐在榻边穿衣裳,挑开话茬:“我有些饿了,你呢?能不能下地,若是不能,我去把饭菜端进来。”
魏昱只当她害羞,还不懂人事。深深浅浅喘息几回,觉得胯间已经平静,才敢掀被下榻,稍微活动了一下膝盖,“不碍事,总不好让夫人辛苦。”
梅从地上捡起发簪,想将头发挽起来,总有几束不听使唤,松松散散落在肩上。魏昱见她笨手笨脚,指了指腿旁的小凳,笑道:“过来,我替你挽。”
梅凑过去,有些惊讶:“你还会挽发呢?”
魏昱“嗯”了一声,屋内没有木梳,他便用手指梳理,随口说道:“从前父亲也会为母亲挽发,看多了,也就会了。”
梅一口气哽在胸口,瘦肩微颤,一时间不知该如何接话。
其实话一出口,魏昱就后悔了。沉默着为她挽好发鬓,开口有些僵硬:“嗯挽好了,去吃饭吧。”
梅这才缓缓吐出一息,硬是扯出一抹笑意,主动将手递出去:“一会咱们早些回去吧?天黑的早,雨天路滑,我怕不好走。”
魏昱笑着应下,一手拄着拐,一手相牵,她并肩而行。
两人都巧妙的避开不谈此事,仿佛只要不提起,就没有发生过。
这一觉睡的久,再加上胡闹的功夫,吃完饭已是日暮。
雨已经停了,兰草非要让陈子恒送二人回去,还用篮子装了些包子馒头,“我看明天也不是个好天气,你们就别下山了。早上凑合着吃两口,等到中午,我让子恒把饭菜送上去。”
梅心里惦记着嫁衣,兰草懂她的心思,把人拉到一旁,说:“我明日再仔细改改,保准你后日就能试穿。”
陈子恒借着这个空袭也同魏昱说:“药的事你放心,俺前几日就把消息送出去了,照这个速度,该是这两日就有人送药来了。”
魏昱拍了拍陈子恒肩膀,一切尽在不言中。
两人归家后,梅站在小院中,突然对魏昱道:“你看,抽芽了。”
不知道为什么,她很期待春天。万物生长、春意盎然,也会让她感受到久违的生机。
魏昱站在屋前,顺着梅的目光看过去,自然便看见了那株桃树。经历了一天的风雨,枝干上冒出点点翠绿,或许早就有抽芽之势,只是两人并未在意。
他挑眉打趣:“正巧,我与夫人婚事将近,是双喜临门。”
梅回首去看他,欣喜笑容中夹杂着薄薄的哀意。魏昱离的有些远,并未看的真切,冲她招招手:“入夜寒重,回来吧。”
她徐徐而来,这一条走向魏昱的路,她走过无数回,却也没有多少回了。
作者有话要说:作者的碎碎念:写写停停,感谢大家不离不弃,始终相伴。我是个很感性的,写到难过的地方,就会撂下笔,不忍再写。这段时间也想了很多,该给他们一个什么样的结局?
啊,今天终于想通了,写完就好。
闲着没事的时候,把前面的章节又看了一遍,发现了很多错字和不通顺的地方,等完结后会捉虫。欢迎大家帮我捉虫,爱你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