盛世走了,来时的欢喜,成为了满室的笑话,诺大豪华的包厢,就只剩下了白想一个人。
坐在包厢的沙发上,垂着头,不知道在想些什么,许久都未曾动过。
离别的重逢于久别的他人来说是欢喜的,可是对于他,对于白想,对于严博易,对于海城的他们来说,都是沉重的,都是沉重的不行的。
白想坐在包厢里坐了许久,整个人沉默着,不知道在想些什么,直到周成华的来到。
周成华轻轻的扣了扣门,礼貌的问着:
“白小姐,你在里面吗?”
许久都没有得到回答的周成华,顾自的打开了门,就看到那沙发的角落里,白想垂着脑袋,坐在那里,一动不动。
他不知道该说些什么,可是又想说些什么,明明早前还好好的两个人,为什么转眼就变成了这样,跟了盛世这么久以来,他第一次见到盛世那般生气。
真真是第一次。
他开口轻声的唤着白想:
“白小姐,我来送你回秀苑的……”
话落,周成华没有得到白想的回答,却也没有急,他就那样安静的等待着,许久之后,白想才出声,低声道:
“秀苑?”顿了顿,她缓缓抬起头来,空洞的眼神看着周成华:“你说那个庄园叫秀苑吗?”
“是的,白小姐……”
那天晚上,不知道白想怎么了,又或是知道了什么,眼泪毫无控制的顺着眼角哗啦啦的流,周成华不敢去打扰,站在一边,等待着白想。
外面礼炮声阵阵,意味着新的一年,而这新的一年里,新的第一天里,白想再次孤独的守在了只有自己一个人的第八个年头岁月里。
她还是只剩下了她自己一个人。
尘世茫茫,一无所有。
离开包厢的盛世,转头就一头扎进了自己一群狐朋狗友的繁华世界里。
张尚哗看着那突然出现在门口的盛世,惊的手中的杯子都摔了,然后怔怔的问着那手里还拿着话筒,准备大展唱功的秦之,
“那……那……那门口的人儿谁呀?是咱们盛爷吗?”
秦之还没有来得及回答,张尚哗就听到了盛世的声音传来:
“是你盛爸爸,赶快的上酒……”
闻言,张尚哗迅速的反应过来,笑开了颜,吆喝着大声道:
“快,快,让他们清了这楼,我们盛爷来了,得让我们盛爷玩的开心……”
包厢里顿时一阵又一阵风起哄喧闹,上演的即将是一群狐朋狗友的花天酒地。
那天晚上,回去的白想好像做了一个梦,一个长长的梦。
梦里有盛世,有袁来,有张尚哗,有秦之,还有傅恒源,还有几个女生,他们穿着海江一中的校服,奔跑在海江一中那有些破旧的操场上,后面跟着学校的教导主任,拿着一根长长的教棍子,一边骂,一边追着他们。
他们回头,看着那模样的主任,笑弯了眉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