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然,能住进这里的人非富即贵。
把顾清月让进车里,他绕道转到前面副驾驶的座位坐下。
然后,成诺西的话传过来,“乔非,不是让你让着清月吗?他怎么也是妹妹。”
乔非:“……”这还不叫让着她?
还有没有天理?
“那我还是哥哥呢,她也没叫我一次。他只要叫我一声哥,我保证让着她。”
“哼!想得美。”
成诺西看了看二人,摇头。
“先去找你们的少阳哥哥,然后回家。”
“我哥他怎么了?”乔非问。郁少阳比他大五岁,从小和郁少阳感情深厚。
一听说去找郁少阳,又想到今天的日子,眼神黯淡了许多。
稍许,有些气急败坏的说,“姐夫,你说这都过去这么多年了,现在还都不能释怀,这不是成心让我哥难过吗。”
“当年的事,别人没法评说。”
顾清月敏感的觉得当年定是发生了什么事,要不然,也不可能每年的中秋节这几天,家里人都会有些反常举动。
“姐夫,当年发生了什么?”好奇心促使顾清月开了口。
成诺西叹了口气,“当年少阳也是十岁。八月十五这天是他的生日,放学后高高兴兴的回了家。他爸妈说好了和他一起过生日,可当他找到他们时,他们竟吵得不可开交。少阳只好自己去了外婆家。他求小舅,也就是暮雪的小叔给他买蛋糕,他小舅欣然答应。可就在买蛋糕回来的途中,对面大货车直直撞过来。危机之下,他小舅舅把他推出去,自己死在了车轮下。他姥爷本来就心脏病,噩耗传来,没挺住。他姥姥在丈夫和儿子去了后,伤心过度,没多久也走了。”
“呜呜,”后座的乔非伤心的呜咽几声,“我哥真可怜,一下失去了三位亲人。”
“是四位,”成诺西纠正,“从那以后,少阳的妈妈就对他不理不问,这么多年没有和少阳说过一句话。所以少阳也等于同时失去了妈妈。”
“怪不得我哥考军校,去了部队,心里肯定很苦吧。”
成诺西:“其实他心里很苦,要不然也不会这么多年了连个生日也不过。”
二人的对话,深深触动顾清月的心弦。
原来那个看起来冷漠,不拘言笑的少阳哥哥,竟然也有这么凄惨的经历。
这是她没想到的。
不知道为什么?想到像少阳哥哥这么优秀的人,却经历这种痛苦,她心里就没有来的心疼。
对他的那丝怨恼,云消雾散。想着每年的这一天,他无法释怀无法逃避,不得不面对那样的痛苦,那该是一种怎样的心境?那种痛彻心扉,不能用言语表达,深入灵魂,刻进了骨髓的痛苦她也曾经经历过。
顾清月突然有种立刻要找到他的冲动,她想和他分担痛苦。
也许这个时候,他正蜷缩在某个角落,独自舔食伤口。
“那我哥现在在哪儿?”乔非问。
成诺西:“不知道啊,该找的地方都找了,就是没见人影。”
“家里人呢?没去找吗?”乔非有些着急。
成诺西:“昨天他就失踪了,然后家里还有公司的一些人也出动了,就是没找到人。”
“有没有给部队里打电话?”乔非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