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两人一路顺利到了教安司门口,果然是重兵把守,估计整个宫里的禁卫,都用来把守乾安殿、冷宫和这教安司了。
守卫还如此严密,看来陈鸢没能找到陆惊蛰。那救出陆惊蛰还得靠他俩。
陆舒韵微微低着头,跟在景譞身后,小心地观察着周围的人。
还没到教安司门口,就叫人拦下了:“干什么的?”
景譞道:“二皇子叫我们来提审五皇子。”
这一队禁卫的胡队长长着两撇八字胡,还习惯性地用手指捋那两撇胡子,看起来有些滑稽。他一脸狐疑,眼睛上下打量,把陆舒韵和景譞打量了个遍,乜斜着眼睛道:“我怎么没收到命令?”
“事出紧急,宫里有刺客混了进来,二皇子已经将人擒住了,那刺客招供是五皇子的同党。所以二皇子叫我们前来提审五皇子,一同回去指证。”景譞掏出那枚皇子玉“这是二皇子的信物,请大人过目。”
胡队长接了皇子玉,上下左右甚至还对着阳光看了半天,似乎确认是真东西,脸上警惕的神情舒缓了不少,不过仍是有所怀疑:“你们真是二皇子派来的?我怎么没见过你们?瞧着眼生啊啊。咱们禁卫里边的人我十成能认个八成,你俩我可没见过。”
景譞把那皇子玉收回,对胡队长一笑:“大人,我们是二皇子从外边调进来的,这两日才编入禁军。你也知道,最近宫里边多变,我们都是二皇子的人……”他说着,做了个你懂的表情。
胡队长了然,最近宫里发生了许多大事,二皇子从宫外和他母族的党羽之中调了不少人进来,他们禁军的几个小头目也该收买的收买,该换的换。他露出个明白了的表情,笑了笑,已经变得有些谄媚:“哦,原来是二皇子跟前的人,是我有眼不识泰山了。走走走,二皇子要调人,哪还用亲自派人来,说一声,我直接给他送去就是了。”
他说话和笑起来的时候两撇八字胡一耸一耸的,就像戏文里的丑角,怎么看怎么好笑。
景譞正色:“不必了,二皇子叫我们亲自来押,就是不想大张旗鼓闹的沸沸扬扬,毕竟,五皇子也是个皇子嘛。”
胡队长点头,一招手,叫来一个教安司的小吏:“去,你去带着这位兄弟把五皇子押出来。”
陆舒韵和景譞对视一眼,景譞不放心让她一个下去,但陆舒韵对着他轻轻摇摇头,做了个脚他放心的表情,就跟着那个小吏进了教安司。
他俩这冒牌身份随时会暴露,可别两个人一起下去正巧叫人家瓮中捉鳖,那才是偷鸡不成蚀把米,老皇帝的心思都白费了。
一进门她就先打了个寒战,教安司是皇宫里的地牢,那些犯了错的宫人、嫔妃都会被送到这里来。相对于上面奢华精美的宫殿,这里就像是深在地下的地狱,潮湿、阴冷、腐臭,才迈入一步,闻到的味道便令人作呕,枯枝败叶腐烂的味道和血腥气混杂在一起扑面而来,陆舒韵差点就要当场吐了。
那小吏见陆舒韵一直低着头,但好歹没有呕吐,还有些赞赏:“哟,你还可以嘛,好些新人头一回来这,不是吐就是呕,非得折腾好久。”
陆舒韵觉得自己老不说话也不行,便压低了声音,故意粗着嗓子说:“还……还行吧。”女生nsxsrg