手术?生姜?
倏地,党清雅想起自己怀孕期间,婆婆沈月英经常往饭菜里放生姜,说是为了杀菌消毒,而每次吃饭时,孙瑶都会很贴心地为她夹菜盛饭,忙前忙后,非常的殷勤。
而沈月英这个习惯,似乎是孙瑶养成的。
原来,这就是所谓的塑料姐妹情。
原来,这就是虚伪的婆媳关系。
党清雅恍然大悟,同时她也万念俱灰。
许久没犯的抑郁症,也在此刻复发。
楼顶上,她与孙瑶,使用了最后的一点积蓄,党清雅策划了一场绑架案,看着被两个中年男人控制着的女人,她的唇边漾起了抹绝美的冷笑人要么忍,要么残忍。
她害得她家破人亡,她也不会放过她。
同归于尽前,党清雅有所顾虑,她舍不得陆少卿,也舍不得这个美丽的世界,于是她以孙瑶为诱饵,想见他最后一面,他的确是来了,带着深深的敌意孤身前来。
党清雅记得陆少卿的表情,深恶痛绝,她也记得他的声音,冷如寒冬腊月的雪。
“放开她,你这个贱女人!”
忍着万箭穿心般的痛楚,她强颜欢笑地柔语道:“少卿,我要走了,你会想我吗?会挽留我吗?或者说,你要不要跟我和宝宝告别呢?是诀别哦,永远都不会再见面的那种。”
生离死别!
闻言,陆少卿的俊眉蹙起,瞪着站在对面的女人,他沉声道:“党清雅,你在搞什么名堂?伪装不下去了?想带着肚子里的小野种去投靠情人?我告诉你,别痴心妄想了,你以为愚弄了我的感情后,还能这么轻易的逃脱吗?不要做梦了,我要让你留在我身边狠狠的折磨你,想离开,除非你死。”
除非……我死?
党清雅自嘲地笑,眼神变得决然冰冷:“陆少卿你果然无情,你竟然说自己的孩子是野种,我告诉你,他死了,你这辈子,都不可能再见到他了,当然,也不可能再见到我。”
“你什么意思?!”
没来由的,陆少卿开始紧张焦虑,趁他不备,党清雅扑过去拽起瑟瑟发抖的孙瑶一起跳下楼去,十几米的高度,足以致命。
耳畔的风,凛冽刺骨……
“妈妈……妈妈……我好疼……好疼啊!”
“不要!”
一声惊呼,吴悠猛然起身,面色惨白,她的额上挂满细密的汗珠,扯过被子包裹住僵硬发抖的身体,她闭眼沉重的喘气。
又是这个梦!
恐怖绝望的梦。
梦里那个啼哭的血婴,是她不幸夭折的儿子,心脏绞痛,吴悠咬唇压抑着啜泣,窗外天际破晓,晨风习习……
她好恨,恨之入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