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一天,南宫绾妧和太子在御花园里玩了很久,分别时太子对南宫绾妧说:“阿娘,回头功课不忙时,勉儿便去瞧你。”
“好呀!我住在……”
“昭华宫。”太子响亮地接过话,“勉儿就知道,住在昭华宫里的人还是阿娘。”
这句话让南宫绾妧觉得怪怪的,但她却想不明白怪在哪儿。
这天夜里,南宫绾妧做了一个梦,梦里她带着一个小小的男孩在玩耍,这男孩的面貌跟太子一模一样,梦里还有个穿着清雅的男子在看着她,可她却瞧不清那人的样子。
次日醒来该,南宫绾妧回想到这个梦境,心里觉得怪怪的,便问阿紫:“你见过太子的生母么?可是与我有那么几分像?”
阿紫摇头,“婢子哪有机会见着皇后。”
“那你知道太子的生母是怎么去的吗?我听说是病了,她到底得了什么病呀,为何年纪轻轻的。”
阿紫面露古怪,“婢子不清楚……”
南宫绾妧猜想这皇后的病定是一种古怪的病症,若不然宫里的人不会讳莫如深。
过几日,太子让宫人来给昭华宫传话,说他午后回来昭华宫看望南宫绾妧,南宫绾妧欢喜不已,赶紧命宫人准备招待太子的甜品。她说的甜品宫人不会做,南宫绾妧便将方子写出来,太子尝了南宫绾妧准备的甜品,甚是欢喜,足足吃了两碗。
南宫绾妧怕他吃撑,不敢让他再吃,跟他说好下次来的时候才能吃,太子却说他下次来的时候不吃这种,要吃别的,还给南宫绾妧说了甜品的名字。
南宫绾妧听后毫不犹豫地答应了,因为太子说的甜品她会做。后来太子又来了几次,每次说要吃的东西她都刚好会,这让她不由地疑惑起来,这真是巧合吗?
“阿紫,我是不是忘了很多事?”南宫绾妧问阿紫。
阿紫摇摇头,“婢子不清楚。”
太子再来的是时候,南宫绾妧又问:“你为何老是叫我阿娘?难道太子不记得自己的阿娘长什么样了吗?”
太子咯咯地笑了起来,“记得,那娘就是你这个模样,你就是勉儿的阿娘。”
南宫绾妧无语,这孩子真是固执。太子玩累了,睡在昭华宫,南宫绾妧守在床边盯着他看,越看越觉得这孩子漂亮,于是自言自语,“你长得真好看,也不知道你的样貌到底像母亲还是父亲,你经常说我像你阿娘,那你的模样必定随你父亲了,陛下他真的这么好看吗啊?”
“寡人好不好看,你回头看看不就知道吗?”
“啊?”南宫绾妧愣了一下,本能地回头,惊讶地看着伸手那个剑眉星目的英武男子,好半天才反应过来,“你……陛下?”
“怎么,连自己的夫君也不记得了?”皇帝伸手过来,抱住南宫绾妧,下巴蹭着她的额头,“我叫宇文承曕,你的夫君,勉儿是你和我的亲生孩儿。”
南宫绾妧惊得话都说不利索了,“为、为何我……妾身不、不记得。”
皇帝用唇轻轻的在她的额头上印了印,“是我做错了事,把你气病了,病了许久。你病重的时候,寡人以为自己活不下去,如今你好了,寡人也活了过来。以后咱们一家三口定会好好的,寡人会用余生补偿你和勉儿。”
“真的吗?”南宫绾妧喃喃地问。
“真的。”宇文承曕的眼圈红了起来,声音哽咽,“寡人差点失去你,以后你就是寡人的一切。”
南宫绾妧努力地想着,想从记忆里求证皇帝话里的真实性,可她如论怎么想都想不起来,最后她决定什么都不想了。
不管以前发生什么,只要往后余生都是美好,这就足够了。她是个知足人,不奢求,不纠结过往,一切向前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