霍德少将是西部兵营的混成旅长,同时又是唐金教授的学生,及最坚定的追随者。
酸雨一直在下,铁索桥头的碉堡暂时关闭。
铁闸门下到底,撤去了外围哨卡和巡逻队。
天灾之下,没有敢外出或露头,因为酸雨有一定的腐蚀性。
好在酸性浓度不高,酸雨进入眼中,又痒又痛,进入伤口的滋味儿更难受。
米切尔的游击队终于赶到碉堡外围,彼此之间用手势交流。
若不是这酸雨,米切尔的队伍恐怕永远也靠近这碉堡。
纵使霍德的混成旅到了,短时期也不一定能拿下“死亡监狱”。
所以,米切尔的游击队只能是剑走偏锋,来个出其不意。
当然,这里还有赌的成份。
首先,他们要对“社会党”组织的付出负责。
“社会党”人动员一切力量,他们每个人,把省下来的水和布丁,源源不断的交付给游击队,米切尔最终要回报的。
若没有对方秘密资助,米切尔的人很难存活至今,这是事实。
说到赌,是因为双方实力相差甚远,180人的队伍,攻打3000守军的监狱,想想都不可能。
话虽如此,米切尔没有放弃,她坚定的相信,若是约瑟夫上校在的话,他也会这么做。
况且,她的队伍上大部分是“普罗米修斯”号的原班人马,有极强的战斗力。
少部分人是后加入的,也绝非庸才。
德默克少尉甘愿被米切尔领导,现任第一小队队长。
第二小队由原水手长,后来的骑兵队长,黑人肯指挥。
谁也想不到第三小队队长是谁?她就是克里亚公主。
说出来李宝财都不信,在游击队参加的战斗中,克里亚公主的弓箭,大放异彩。
不敢说百发百中,绝对让人头皮发麻。敌人都把她当头号对手,你说厉害不厉害?
这次突袭,克里亚再次担任主攻手。
米切尔打完手势,克里亚回应,然后命令自己的小队集结。
她们每人拿一条带钩的长索链,抛向碉堡二层突出的垛子上。
她甩掉头上斗笠,顶着酸雨,娇小的身影背负箭筒,迅速向上攀爬。
视线中,不顾眼睛疼痛,米切尔见她的小队全部安全到顶,心放下了一半。
后继者,肯的小队也借着绳索攀爬。
二层雨檐下,一个驻军军官推开门,估计是想要撒尿。
募地发现雨檐外有人影,刚要张嘴大喊,一支箭矢“唰”地射入他口腔中…
克里亚公主冲后面一挥手,几十个队员轻手轻脚赶到,各自长刀在手。
二楼的走廊里,二个卫兵靠在墙壁上吸烟聊天。
一个队员换上军官的制服,低头走过,二个卫兵没在意。刚走过之际,手中现出一把短刀,随手插入一个卫兵的后背。
等拔出来时,另一个卫兵才发觉,这把刀又顺势捅进该卫兵的胸口。
该队员乃原奴隶船长唐纳的手下,后为约瑟夫效力,现已成长为一名出色的战士。
说真的,该队员很有他们原长官的气势。
不一会儿,克里亚的人把二层守卫全部肃清。
等到了第一层大厅,她们才遭遇反抗。枪声响了不到十响,以二个队员负伤为代价,干掉了70名守卫。
把闸门打开后,游击队休整了一个小时。一部分人换上了干爽的卫兵制服。
这里的存水量有限,除了饮用的,剩下的还不够擦洗酸水的。
碉堡后身有一个控制室,几个手刹车是控制滑轮车的。
滑轮车有三列,每次能上一半的人,也就是说,上百米长的索道,需要控制滑轮车二个来回,才能把人员全部运送到对岸。
这还要保证,第一拔渡过的人不受到袭击。否则,他们第一拔人得全部死在对面的轮轮火枪下。
还是一个字:赌!
只要过去,按原计划算成功了一半。
让一个负伤的兄弟控制手刹,第一拔人过去了,滑轮车居然安然无恙回来了。
其实,他们都应该感谢天灾的降临。监狱方面从来没想到过,有人敢顶着酸雨攻击监狱。
经过酸雨淋过的人,不出一个小时,皮肤会有不同程度的溃烂。严重的将烧掉一层皮。
所以,监狱的守卫松懈到了不能再松懈。加上酸雨落地产生的烟雾,守卫跟本看不清外面的景象。
这给了游击队以可乘之机。
游击队员们尽管有雨披遮挡,长时间在酸雨下,也是无济于事。
有的人擦了把脸,发现擦掉了一层脸皮。但是没有人去抱怨。
这次出发前,“社会党”人不但提供了雨披,还请出了一个懂化学的人去测酸雨浓度。
好在酸雨浓度比平时略低,否则后果不堪设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