猪哪里见过这个阵势,吓得四处乱窜,以为狼来了,老丈人撵上来,活捉了他,但是没打,他想,如果打了女婿,女婿回去就要收拾女儿,自己又不能一天24小时保护他女儿,想来想去,还是自己吃亏,就没打,但是祸已经闯了,就要给人家修葺猪圈,免得猪有意见,住着不安全。加之有一只母猪,正在发情期,如果弄砸了,怀不上猪崽,那损失就大了。
多哥就自告奋勇给和泥砌墙。好在猪圈不高,泥巴也是现成的,修起来也快,猪们比较笨,有障碍物就不积极想办法逃亡,马马虎虎修好了猪圈,主人也没说啥。多哥算是深刻体会到了什么叫慌不择路。人一旦慌了,连猪圈都敢闯,这是活生生的现实。
多哥不主动也不行。他岳父打人的技术可以,砌墙的技术就不行。毕竟没干过这一行,不懂技巧,不懂就是不懂,哪怕将石块堆码起来,都需要技术,不是眼见的活儿,是有技术含量的。
所砌的墙一要好看,二要结实。这是面子工程,搞不好,会被人戳着后脊梁骂。
多哥以前在工地上干过。没吃过猪肉,看到过猪跑。他略懂一二,加上自己刻苦钻研,苦练技术,砌墙水平还说得过去。
这件事过去了,可以说明多哥善于逃跑,这个技能,让他躲过了很多次灾殃。这次吃饭买单,他已经做好准备。
尹贤仁已经开动。吃得满嘴都是油,竟然忘了擦嘴,中年油腻大叔,可能由此而来。
这个大叔,已经变得非常功利,曾经的梦想,早已化作泡影。对未来,也不抱希望,只等退休,或者混到交社保交够十五年。这样,他才可以回家后,在乡亲们面前显摆显摆,这个荣耀,或者这个脸面都是还是要的。
乡亲们当然对他在外工作的身份有各种猜测,说好说孬的都有。他的事迹,在当地也有传闻。只要在外工作,就存在一些令人产生怀疑的理由。有的说,他没本事,在家混不下去才出远门打工。有的说,他有本事,在外挣了大钱,偷偷攒着,准备回家干大事。
对于这些传言,尹贤仁不置可否。当然,人多口杂,加上语言的丰富多彩,一词多义,能不说话最好免开尊口,不说话也过得挺好。说话说多了,反而容易烦恼。
季柯南心里一直惦记着这饭钱,说好的是尹贤仁买单,但是,如果他反悔,吃了就要按照制来执行。这个不是没有先例。开始没说好,吃完后才弄了制,显得很没意思。季柯南也不是喜欢贪便宜。需要的是一个说法。当然,能不出钱又有面子是最好的结果。
权衡再三,季柯南已经做好准备,第二方案,他掏出手机,看了看微信余额,再回忆一下这个火锅的价钱,应该没问题,余额能支付这顿饭。
尹贤仁见季柯南不怎么吃,就笑着问:“咋了哇,这次专门请你吃饭,你咋不吃,还要我喂你吗?”
“哦,不,我又不是巨婴,还要你喂?”季柯南笑着说。
“什么?巨婴?巨婴是啥啊?”多哥问。
“这都不懂,顾名思义,就是巨大的婴儿。人已经成年,是成人的样子,心思习惯是婴儿,就是长不大的人。”尹贤仁说。
尹贤仁爱读书,表达能力就是不一样,三言两语就解释了什么是巨婴。看来,多哥也懂了这个意思。季柯南心里挺乐的,自己随便说了个词,就被追问,看来他俩都在认真听。平时看起来他俩对季柯南不在意,不关心,看起来连说话都不认真听,在关键时刻,还是在意或者留心了季柯南所说的话。俩人一唱一和,也算和谐,这种相处方式,值得推广。
三人都没喝酒,季柯南和尹贤仁考虑到多哥的状况,今天不适应喝酒。当地人不叫喝酒,叫吃酒。喝茶也不叫喝茶,叫吃茶。
无论叫啥,发什么音,都是一个意思,好在没出省,方言不是难关,时间一长,大部分的话都能听懂,不需要翻译,但是刘小姐来了,听当地方言可能有困难,这样就用得着翻译了。
这种翻译是同声翻译,就是边听边翻,说者话音刚落,这边翻译就完成,这样才能算正常交流,不影响表达。
刘小姐的有语言恩赐,或者说是语言天分,很快能适应当地语言,这个和她本人的刻苦学习有关,也和她聪明分不开。可以和外国人交谈,也可以和说地方话的人交谈,这就是本事。港岛办公室安排她来,可以说是独当一面。
尹贤仁和季柯南的酒量差不多。二人半斤八两的样子。季柯南再多喝一点就要醉,一醉,就啥事都干不成,影响很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