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他态度坚决,丁诺又要表现得似乎很担心他和他家族前程的样子:“可是你之前说过,你们两家的合作非常重要……”
叶炜韬不是傻子,就是因为他拿捏准了这次商业联姻非常重要,他才敢这么有恃无恐。
他相信任月就算现在闹闹小脾气,任家父母也纵容了女儿,真的到了利益相关的关键时刻,他们还是会巴巴地过来求和的。
叶家和任家虽然是处于同一阶层,但真要仔细计较起来,叶家的家底还是略胜任家一筹。
这就是他敢拿乔的底气。
不过表面上,他还是要在丁诺面前表现出自己的英雄气概:“她终究还是介意你,在我心里没有什么能比你更加重要了。”
丁诺的下巴在他胸膛上蹭了蹭,顽皮地笑道:“你一开始可不是这么说的。”
“那是之前,我们相处越久,我对你的感情就越深。”叶炜韬最喜欢玩她顺滑的长发,手指缠绕着她发端,“她既然看不得你,那我干脆就把她赶走了。至于家族事业,我还不相信了,我离了他们家,我自己的事业就做不下去。”
他幻想着任月能来找自己求和,殊不知任月也巴望着他能首先放软身段。况且现在她有了丁峦陪在身边,本身也不是非常在意叶炜韬的情绪价值。要说到哄人开心,丁峦可是比他做得好了十倍不止。丁峦的长相也丝毫不输给叶炜韬,在她心里,他唯一的遗憾就是家境,要是他能有叶炜韬家庭条件的一半好,她绝对奔着丁峦去,再也不回头了。
对丁峦来说,跟任月勾搭在一起做做戏,除了有时候会恶心到自己,其他方面实在是好处无穷。任月是个顺风车,他搭着她家的人脉关系网,这两个月做成了不少事情,在职场上算是顺风顺水。现在他可以接触到的人又多了不少,有些高层也开始注意到他的能力,他的权限也因此变宽了。
三个月过去,任月依然没有服软的迹象,而他们的婚期开始临近,之前已经放出话去,最近也到了要开始散请帖的时候。叶炜韬有点坐不住了。他的不少朋友都还记得这事,问他们婚礼筹备得如何,他每次只能打个哈哈敷衍过去。
丁诺能感觉到他的烦躁和不安,但是他没有主动说,她是一定不会主动开口问的。大学的时间相对自由,她每天下了课回来,还能装一下贤妻,亲自下厨给他做个饭。她做饭的手艺算不上出彩,但普通的清粥小菜还能拿捏得来,叶炜韬最近比较忙,跑完了会议和应酬,来吃点清淡的,于他来说倒是一种妥帖的慰藉。
今晚叶炜韬回来的时候,脸色分外难看。不知道是生意没谈拢,还是又跟任月闹崩了。丁诺对他遭遇到了什么糟心事其实没有多大兴趣,只要他糟心,她就开心。她不动声色地做了一个清炒菜心,和一锅牛肉窝蛋粥,端到他面前:“喝点粥暖暖胃。”
时值倒春寒,叶炜韬的手有点僵,摸着热乎乎的粥碗才慢慢暖了过来。他沉默着喝了几口,突然出声:“你不想问问我碰到了什么事?”
丁诺撑着下巴,含情脉脉地望着他:“这取决于你。你要是愿意跟我说,我一定洗耳恭听,可你要是不愿意说,我一直追问,你难免要觉得烦。”
叶炜韬放下勺子,出神地打望她许久:“要是你能和任月换一换就好了。”
“我倒是也想拥有任小姐那样的家境。”丁诺耸耸肩,“但是我没这么好的命。不过做我自己也不错,最起码,我还能遇到真心相爱的人。”
她从始至终没有主动发问,这倒是让叶炜韬有点憋不住,自己要坦白了。
他今天在宴会上碰见了任月,昔日对他大呼小叫的女人,这个晚上根本没有多看他一眼,从头到尾没有主动过来跟他说一句话。在场的所有人都察觉到了他们之间僵硬的氛围,这绝不是未婚夫妻该有的气氛。叶炜韬的哥们私底下轻轻捅他,问他是不是跟任月闹了矛盾,他有点难堪,装作不在意地摆摆手:“蠢女人又在跟我闹小脾气,我平时够惯着她了,这会儿还不领情,那我也没有必要一直热脸贴冷屁股。”
他说是这么说,但任月一直不打算往他这边走,好像根本不认识他这么个人似的,这明显不是小矛盾。他哥们平时虽然也是不肯好好哄女朋友的,可是结婚那就是两码事了,值得认真对待。他戳了戳叶炜韬:“男子汉大丈夫,对女人低头不丢脸,结婚之后再好好收拾她嘛。”免费ffhz