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九年华,亭亭玉立,婀婀娜娜,红妆素裹,分外妖娆!
是女滴,没错!
胸前鼓鼓囊囊,腰肢盈盈一握,眉眼如画,一颦一笑,一举一动,媚态自生。
跟谨月渣时的样子,都有得一拼!
李鹤揉了揉眼睛,确认了一下性别,没办法,这女人实在太特么地球了!
用这个世界的话来说,就是:男人婆!
“外使,拜见圣后殿下!”秦可儿娇声一拜,声若黄莹。
“”
李鹤眼睛都看直了绝对不是好色的那种,也不是惊诧于见到老乡,而是快速思考着:
秦可卿这是搞什么飞机?
耀武扬威,不是应该派个膀大腰圆,嗓门洪亮的来吗?
另外,秦可卿怎么知道自己的口味的?
咳不是,她怎么知道自己此时已身在前线?!
“外使,拜见圣后殿下!”秦可儿偷瞧李鹤一眼,见其呆滞,又盈盈一拜道。
李鹤的姿容,果然比她想象的还要俊美!
只见面一眼,秦可儿的内心就升起了浓浓的自卑。
没错!就是自卑!她便是炎皇派来的和亲使!
母皇居然让她嫁给李鹤,离间其与商新二国的关系。
怎么可能?!
不是不愿意入赘,而是人家肯娶吗?
从小到大,兄弟姊妹可都笑话她,男不男女不女的,没有一点女人应有的英姿飒爽,武功低微,天赋奇差无比,连凝气境都没到,除了长得还算好看,嘴皮子功夫厉害点,简直就是一无是处啊!
可女人要那么好看,有什么用?
秦可儿哪里知道,她母皇秦可卿自北境之战后,一直都在苦心孤诣的研究李鹤。
自然对李鹤的各种爱好口味拿捏的死死的。
而且李鹤极为多疑,你要是送一个先天过去,他如何敢收?
武功当然是越低微越好。
只要有这么个人在李鹤身边,哪怕什么计策都不用,什么枕边风都不吹,也势必让陈恬恬和独孤谨月与其生隙,炎国可操作的空间就会大上许多。
反正儿女她多得是,不差这一个。
“炎皇如何得知,我身在军中?”李鹤回过神,一开口就直抒胸意,好奇地问道。
“贵军新败,近日却面貌焕然,士气高昂,母皇料定,圣后必会亲至,遂着外使前来军中等候,不曾想圣后已然到了。”秦可儿解释道,口齿清晰,言简意赅,就是不敢抬头,隐隐有些羞耻之感。
“哦?如此说来也算有道理。说吧,开门见山,见我何事?”
“外使前来,特为两国和亲之事!”秦可儿开宗明义:“有道是,冤家宜解不宜结,我炎国国势庞大,贵军精锐犀利,两强相斗,必有一伤,何不化干戈为玉帛,双方就此罢兵,以结百年之好?”
“皇帝陛下知圣后与商新二国皆有儿女关联,却尚未有婚姻之实,常感叹,为何我炎国不能结亲于北地?”
“圣后天颜圣貌,雄才伟略,天下贵女公孙,无人不思之慕之,以尚圣后而殊荣。”
“皇”
“炎皇来意我已知晓。”李鹤未等秦可儿言尽,就打断了她的话。
他可没打算跟炎国结亲,哪怕战场失利,那也是暂时的,发展潜力摆在这,迟早要将其一口一口蚕食入腹。
而且,这上圣后的话也太不礼貌了!他不乐意听了!
“来使请回吧,就说我要考虑考虑。”
这意思就是拒绝,考虑个十年八年的,黄花菜都枯了,秦可儿自小长于宫禁,虽是庶出,又有十七八个兄弟姊妹,相当边缘化,但基本的话术还是听的明白的。
“圣后,我国诚意满满,愿以皇女入赘!”
“既然称呼孤为圣后,当明白事理,孤已是人夫,岂有再纳她女入赘的道理?”李鹤见秦可儿还在坚持,干脆称孤道寡,一句封死,直接了当拒绝。
“圣后为天下奇男子,岂能以常理度之?商国陈家少主,不亦是圣后的红颜知己吗?!”秦可儿的口才也不是盖的,要不然,炎皇也不会既让她来结亲,又同时担任正使。
“这”李鹤辞穷!
水性杨花、左顾右盼的事实,任他如何辩驳,都是改变不了的!
“圣后,请您细细追溯,我炎国跟李氏可有世仇家恨?”
“北境之战、铜雀之战、北伐会战,哪一次不是我炎国吃大亏?”
“独孤先皇帝与李氏的大仇,都可以化解,为何独独对我炎国,紧抓不放,穷追猛打?”
“我国的底蕴实力,想必圣后殿下已有充分了解,此时放下仇怨,休养生息,和则两利啊!”
“孤同意罢兵讲和,但联姻就不用了,没那个必要!”李鹤还是不松口。
“圣后,请恕外使无礼,和平承诺、协议,不过是空口白话、废纸一张,若要炎军收兵,还需要圣后拿出看得见的诚意,比如和亲,或退还我国六边州!”秦可儿鼓足勇气,将炎皇给她交底的话,和盘托出。
仗,两边都不想打了,伤亡实在太大。
这时候就看谁能在最后关头,咬咬牙,诈上一笔。
更看重士卒性命的李鹤,显然要气虚一些。
不过,退还六边州是不可能的,要不然,以后谁还敢降北地?
和亲嘛,虽制约不了什么,但很麻烦,这明显是往身边掺沙子,离间与月恬的关系啊!
李鹤越想越头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