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主公好帅好勇,又是孤身闯营,单刀赴会!”
“主公必有破敌妙计,要不然绝对不会如此淡定!”
“废话,主公只身赴险,定有后手,等着瞧好吧。”
……
诸军震动,却丝毫不慌,对李鹤充满迷之信仰。
瞎担心啥,主公不比你我睿智百倍么?真是!
只有前排的李清、药王、思鹤,包括萧堇,眉头皱成了疙瘩,浑身大汗淋漓。
这特么是飘了吗?
那独孤勤弘武功卓绝,独步天下,可不是赵雾彤赵云彤之流。
这…与羊入虎口有什么区别?!
可想阻止已经来不及了啊!
只能静观其变…
……
李鹤单骑入营,云淡风轻。
讲真,新军也怕得不行!
这特么不是疯了就是成竹在胸了,反正都惹不起。
瞬间闪开一条通道,人人自危,紧紧的攥着刀枪盾牌,离李鹤最近者都在两丈开外!
“……”李鹤无语,只得自行找到高台梯阶,漫步而上。
看似如入无人之境一般潇洒…
……
终于,登上了高台,恬恬与独孤勤弘近在眼前。
前者被点了穴,无法行动也不能言语,但眼中早已盈满了担忧和感动,汹涌的泪水有如断了线的珠子,不停滑落。
鹤郎不是一个合格的帝君统帅啊,但他绝对是世间最爱自己的男人!
得夫如此,此生无憾了!
就是,好担心好心痛!
一切尽在不言中,恬恬身处其中,全都懂。
独孤勤弘没有立即发动,意外欣喜的眼神中带着六分复杂,四分防备,悠悠道出一句没头没尾的话来:
“你,很好!比他好!”
李鹤尬笑着接受了这句称赞,不过很快就因为独孤勤弘的下一句话变成了苦笑。
“不过,一样的水性杨花!”
“你若为陈恬恬而死,谨月不知道会有多伤心!”
“……”
李鹤低声道:“皇帝,放了恬恬,你我之仇,无须牵连无辜,我想,你也不愿意把商国牵扯进来吧。”
“你确实睿智,既有此判断,为何还独自上来送死?”独孤勤弘老神在在,心里却警惕异常。
李鹤善用毒的事情,大家都知道,赵雾彤是怎么死的,现在都没人能说清楚。
李鹤:“因为我不敢赌,为谨月,我能舍命,为恬恬,又如何不能呢?”
“归根到底,我是个亡命之徒,又不愿心爱之人死在我前面而已。”
“呵呵。”皇帝轻笑一声:“盛名之下,其实也符。李鹤,朕承认,你确实是有大魅力之人,朕都舍不得杀你了,不如你随朕回京,朕主持你和谨月完婚,可好?”
来了!
李鹤一听,知道正题来了。
随她回京,这怕是皇帝现下唯一的选择,也是最优的选择。
擒住恬恬,是攥住了李鹤的命根子而挟持李鹤,则是捏住了李鹤集团的命脉!
届时,携李鹤以令群雄,让她们去打炎国,去彼此消耗,如此岂不美妙?
“呵呵。”李鹤回之以轻笑,答应是不可能的。
老子不是阿史那社尔,你也不是唐太宗!
“丈娘有所不知,我与谨月早已瓜熟蒂落,你那乖孙女噹噹,都已经满周岁了。”
“婚礼那些虚仪就不必了,携子成婚,徒惹人笑话,不如您直接传位谨月,退称太上皇,再立噹噹为皇太子,如何?”
“如此一来,你我两家不仅化干戈为玉帛,还结为一体,休戚与共,一荣俱荣一损俱损,炎国炎皇什么的,看她们不爽,我为丈娘灭之,如何?”
“噹噹?”独孤勤弘轻声呢喃,眼中闪过一抹慈祥,不过很快就消失不见,面色陡然转冷,有你在,老娘最不爽的人怎么可能轮到炎皇?
“大胆!朕给的,你拿着朕没给的,你不能要!”
“大胆?…小婿胆子一向比较大,丈娘难道不知道?形势比人强,若是丈娘执意要带我回京,怕是这漫山遍野的十几万将士也不会不答应。”
“你敢威胁朕?”
“忠言逆耳,面对现实吧,丈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