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奴震惊地看向王君,目光探究,心中百转千回,早上你分明不是这样说的啊。
魏昱话一出口就已经后悔了,奈何话已经说出口了,再想收回就难了。看着梅僵硬地背影,“你的意思呢?”
这是他能想到最好的补救,梅一定会拒绝,自己本意也不是想为难她。
“我的意思,重要吗?”梅的心里好似灌满了风,涨的难受,愣愣地站在原地,背对着魏昱。她脸颊血色褪尽,冷冰冰的神情,唇边扯出一丝讽笑:“你领教过的,我的嘴里,说不出好话。”
“回头,看着孤。”魏昱沉声去唤她,“孤问你,愿不愿意?”
两人打打闹闹相处久了,脾性也能摸清楚一二。梅逐渐发现,只要顺着他的意思去做,他就会觉得无聊,因为享受不到凌驾一切的快乐。
现下,她累了,也懒得与他起争执。于是转身,十分顺从的,破天荒地回道:“愿意,王君可以走了。”
“你方才说什么东西?”
梅冷漠地望着地上,甚至不愿意多看魏昱一眼。胸腔内泛起恶心,是在恶心魏昱,还是在恶心自己?她甚至不知道自己心里沸腾的异样情绪是什么,突如其来的伤感与失望充斥着她的身体。
“没有。”
魏昱莫名的心虚与烦躁,火气是自找的,无处发泄。捏着茶盏的手背爆出了青筋,压制着火气,沉重地两息后,将茶盏丢在桌上便往外走,撂下一句,“随你。”
梅冷着脸回了寝屋,看着装着香囊的匣子,五味杂陈。魏昱真的很擅长泼凉水,在她以为两人可以放下前嫌和平相处的时候,刀子总是往她的心口扎。
在魏昱眼里,她只是一个物件。需要了便摆出来,不需要时就撂在角落里时不时羞辱一番。可笑的是,自己会为了那所谓的关心,动了......动了情爱的心思。
她将匣子收在立柜的最角落,早早灭了灯,坐在床上看月亮。
章台宫的烛火燃了一夜,王君批了一夜奏折,彻夜未眠。
这一回,寒山宫的人也觉得,王君对娘娘,实在是有些过分。章台宫的人也觉得王君今日十分离谱,对情爱之事一窍不通,很煞风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