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撒帐东,帘幕深围烛影红,佳气郁葱长不散,画堂日日是春风。
撒帐西,锦带流苏四角垂,揭开便见娥面,输却仙郎捉带枝。
……
……
撒帐后,夫妇和谐长保守,从来夫唱妇相随,莫作河东狮子吼。”
宋初坐在床边上,攥着自己的衣裙,深呼吸了一下,觉得自己的脸已经热得烧起来了。
不管她爱不爱对方,这毕竟是她的婚礼,不管结婚之后她和温言州之间的关系如何,这都是她前世今生第一场婚礼,作为一个小女生的心理,还是有点小激动滴。
全福夫人唱完了撒帐歌,一群女人小孩便把枣和栗捧到了宋初和温言州面前,故意开口问他们手里拿着的是什么。
宋初从盖头缝里看到了他们捧过来的东西,红着脸开口道:“枣,栗子。”
温言州侧眸看了眼宋初,他虽然看不见宋初盖头下的神情,可听着这声音,他知道宋初害羞了,但是在温言州眼中,那目光却毫无感情。
众人哈哈笑着,把新娘打趣了一番之后,这才从新房里退了出去。
温言州还要出去给众位宾客敬酒,房间里很快就只剩下了宋初,阿玉和几个侍女进了房,给宋初换了常服,又给宋初送来了吃的。
宋初看着桌子上的糕点,忙过去吃了起来。
阿玉看着宋初着急的样子,边给他倒着茶,边开口笑的:“小姐,你慢点吃,还有很多呢!”
“我太饿了,从中午到现在,一点东西都没吃呢!”
“那小姐你赶紧吃,等一会儿姑爷过来了,你可就捞不着吃了。”阿玉笑着,和旁边的几个侍女一起红了脸。
宋初先是不解地看向了阿玉,然后很快就反应了过来,都是一群未经人事的小女孩,怎么懂得都这么多。
不过一说这个,宋初实在无法想象今天晚上她和温言州独处一房的画面。
温言州不喜欢和女子独处一屋,那更不用说同床共枕了,虽然没有圆房的压力,可今天晚上怎么睡呀?
这个问题在她脑海里萦绕了很久,直到温言州回来了,她还没有想到解决方案。
看着一脸小纠结的宋初,温言州微微皱了皱眉。
“少爷,我们服侍你更衣沐浴。”
温言州冷着眼神看了一眼身旁的侍女,语气平静到仿佛结了冰,“不用了,你们都下去吧!”
那侍女心里一惊,忙低头向后退了一步,“是。”
温言州脱下外衣,看向了温言州,“你沐浴完了?”
宋初坐在床边,让自己紧紧的靠在床尾,一只手还再拽着自己的衣袖,“嗯,刚才他们伺候我洗漱完了。”
温言州坐了下来,给自己倒了一杯茶,“那好,我们来说点事情。”
宋初先是一愣,但隐隐约约间又觉得自己猜到了什么,“你要说什么事情?”
“你虽然嫁给了我,但是我们两个之间只能是有名无实,我可以给足你富贵,可是除此之外的事情,你就不用想了!”
宋初听完温言州说的话之后,眨了眨眼睛,心里的小雀跃就差直接摆在脸上了。
温言州看着宋初双眼发光的样子,拿茶杯的手明显顿了顿,这反应和他想的有点不一样。
宋初松开了自己的衣服,朝着温言州的方向挪了挪,很认真的点了点头,“我都知道的,你放心,我从没多肖想过什么,我会把握好分寸的,绝对不会让你觉得为难。”
宋初见温言州不说话,便继续开口道:“你要是不放心的话,我们可以立个字据的,我们两个可以在他们别人面前相敬如宾,但是我们两个彼此都不能逼迫对方做不喜欢的事情,互相不碰彼此,各过各的日子。”
温言州听到这话,脸色明显沉了下去,不知道为什么,明明宋初愿意答应他彼此不干扰彼此,可是温言州心里却并没有轻松的意思,反而觉得有些不愉快。
难道她真的是放下了陈千楚之后,心里就再不放任何人了吗?
宋初一歪头,“那我们就立个字据,你写?”
温言州放下茶杯,表情平静,“你,很希望和我撇开关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