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初脸颊红了,声音越来越低,“女儿去见了温公子。”
宋柏一愣,在场的所有人都没想到会是这个答案,宋蔓浑身一僵,很快就开口道:“你说谎。”
宋初冷着脸,“我为什么要说谎,你若不信,大可去温家问一问。”
宋蔓还想说些什么,宋柏瞪了她一眼,就在这时,赵家的管家突然来访,手里还拿着一个锦盒。
宋柏和何丹急匆匆的出去见客,宋初和宋蔓两个人就被留在了书房里,看着悠闲喝茶的宋初,宋蔓脸上的表情都扭曲了。
不一会,宋柏就急匆匆的进了门,何丹却没有回来。
宋蔓走到宋柏面前,甜甜的发问,“爹,赵家人来干什么啊?”
宋柏看了她一眼,没搭理她,扭头看向了垂手站在一边的宋初,“你呀你,成亲之前不能和新郎见面的事,那喜娘跟你说了几遍,你怎么能出门去见温公子?”
“他说要见我,我就去了。”宋初站在一边,低着头,仿佛真的是这样。
宋柏吐了口气,心烦的厉害,“刚才赵家的管家给你送来了一份贺礼,说是为今夜打扰了你和温公子相见,赔礼道歉,你明日就要出嫁了,早些回去休息吧!”
宋蔓见宋柏要放过宋初,立马就急了,“爹,你在说什么,她明明是……”
宋蔓的话还没有说完,宋柏一巴掌就扇了过来,气得脸都紫了,怒道:“你再胡说一句,就再给我滚到祠堂抄经书去。”
“爹,你为什么要打我?”宋蔓捂着脸,泪水很快就流了下来。
宋柏气得肺疼,又不能直说,别想着让侍女把宋蔓带回她的院子。
可是就在这个时候,宋初却猛地跪了下来,宋柏直接就愣住了,“你这是在做什么?”
“女孩愚笨,今日之事确实是女儿的错,但是,女儿想请爹爹给女儿做主。”
宋柏被脚的脑壳疼,坐在了一边,丝毫不去理会正在一旁哭的梨花带雨的宋蔓,“做主,做什么主?”
“女儿刚才还很好奇,为什么赵小姐明明已经从闺学离开了,今日却突然回去找簪子,还带着这么一群人去了我和温公子相见的地方,回来爹爹就如此生气,现在女儿明白了,原来这都是妹妹干的好事。”
宋初不给宋柏和宋蔓说话的机会,继续说道:“我们姐妹本是一体,虽不是一个娘亲所生,但至少是一个爹呀!你这般对我,毁我名声,到底是为了什么?”
宋蔓急了,“我不是,你别胡说。”
宋初一闭一眨,眼泪就出来了,哭的比一旁的宋蔓还可怜,“我的名声毁了,你又能得到什么好处?得罪了县主家,得罪了陈家和赵家,爹爹的仕途肯定会受到影响,到时候宋家都会被毁在你的手里,你小小年纪,怎么能这么狠的心?”
宋柏一听仕途两个字,心里被压下去的怒火直接又烧了起来,宋蔓在跟他说宋初出去偷见陈千楚的时候,他其实是很生气的,本来就因为嫁妆的事心里憋着一口气,完全没有想到宋蔓是怎么知道的。
现在宋初一开口,宋柏很快就明白了为什么赵家回去堵宋初,这根本就是宋蔓传出去的消息。
一想到这,宋柏就更生气了,直接一巴掌又扇到了宋蔓的脸上,“我这些年真的是太惯着你了,竟然让你做出这种陷害亲姐的事情,来人,把二小姐给我关进祠堂,没有一个月,不准把她给我放出来。”
宋蔓哭喊着,可还是被一旁的老妈子给捂住嘴拖了下去,宋初哭的可怜,宋柏越想越心疼大女儿。
虽然这么多年来他也没怎么真疼过宋初,可是好歹是个才十六的孩子,一想到宋初差点被害的名声尽毁,他这个当爹的,竟然第一次生出来了愧疚之情。
如果宋初知道了宋柏内心的想法,不知道得有多鄙视,一个当爹的,只想着把女儿当成攀附权贵的工具,现在就因为一个陷害,就生出了愧疚之情,还真是可笑至极。
说白了,不过就是在为自己冤枉宋初找一个可以忍受的理由罢了。
不过这些,宋初根本就不在意,就算原主在,也不一定会在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