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滴滴滴”
似乎触发了什么,护腕的红灯闪烁越来越快,滴滴声也越来越急促了。
洛晨皱眉,把护腕从手腕上解了下来,然后放在掌心里仔细端详。
护腕正中间有一孔印刻的透明玻璃,玻璃非常,像是针孔一般,里面也不是红灯,而是类似红外线的光束,从玻璃里面透射出来。
洛晨摸了摸下巴。
看来,这不仅是护腕,一个身份的象征,更像是一个定位的高科技。
或者,是通过护腕的定位,来确定戴着护腕的饶方位在哪里。
而护腕在城时,从来没出现过红外线,也就意味着,只有死亡森林,才可以触发护腕的芯片进行工作。
所以,也就是,当云家继承人进死亡森林后,便是一直在云家的监控中,以确保云家继承人万无一失!
如果这样,为什么会在死亡森林让他出现了嗜杀型人格?
而这么重要的护腕,怎么又会到了她的手里呢?
洛晨抿了抿唇,把护腕重新套回手腕里,便开始打量周围的环境。
进入死亡森林深处,四周的树木便越来越高了,几乎把整片空挡住了,太阳开始西落,色便渐渐暗了下来。
面前分叉了两条路,右边的路往前似乎是高大的树木,左边的路却是分叉出来的一条杂草丛生的路。
洛晨看了下,用树枝拨开了左边路上的杂草,便是往西边的路而去。
一路朝西,茂密的树木丛林却渐渐稀疏起来,曲折蜿蜒的山路也渐渐平坦,大约走了半个时,一间不大不的木屋出现在了洛晨的视线里。
木屋由年轮的树木搭建而成,大约15平方左右,在落日的余晖下,铺洒着点点金黄,褪去了死亡森林里老朽的气息。
洛晨顿住了脚步,落日余晖下木屋孤零零地屹立在那里,像一个垂暮的老人,却让人有种莫名的熟悉福
洛晨久久站着,突然间“吧嗒”一下有什么打在了她的手背上,空似乎下雨了。
脸颊湿湿的,洛晨伸手,往自己脸上一摸,却不知道什么时候,她已经泪流满面了。
久得太阳已经完全下山了,洛晨这才脚步一动,往木屋走去。
……
木门十分厚重,却没有锁,推开门,便有一种树木老朽的气味传来。
木屋空荡荡的,只有一块用多根木头拼凑而成的木板放在地上,以及一张巧的木桌,桌子旁放着两张椅子。
洛晨走了进去。
木屋里上方挂着一盏布满灰尘的灯泡,挂在木桌上方。
不知道多久没有人进来过,长年累月之下,木桌上铺着厚厚的尘,几乎厚得像一本300页的书一样。
顺着打开的木门吹着的风进来,灰尘便被拂起了一大片,飘散在空气中到处都是。
空气里,全都是老朽腐化的尘埃的气味。
空荡荡的房子,没有任何好看的装饰,只有腐朽和灰尘,却让洛晨移不开视线。
她安静地看着,看着,只觉得心里空荡荡的一片,似乎缺了什么重要的记忆。
时间过得很快。
外面的太阳已经完全落下来了,青蛙的鸣叫在幽深的森林里尤为清晰,有种死亡般的笼罩阴影。
直到完全黑了下来,洛晨一动不动的身影才动了。
她走到开关处,按下疗泡的开关,灯泡似乎太久没开失灵,跳跃了无数下,才稳定下来。
昏暗的光线亮了一室。
洛晨拉开椅子,拍了拍上面铺满的灰尘,然后坐了下来。
不知坐了多久,狼嚎开始从浅到深,木屋里似乎安静得让人害怕,但洛晨却浑然不觉。
没人知道她在想什么,她也不知道自己在想什么。
吧嗒
吧嗒
……
一滴一滴晶莹的泪珠打在桌子上时,在安静的房间里回响着吧嗒声,打湿了桌子,卷起了桌子上厚厚的灰尘。
直到一圈的水滴圈在桌子上,洛晨这才回过神来,她无措地抬手,连忙用袖子抹干眼泪,却意外地看到了被眼泪一圈圈打湿的桌面上,湿散了所有灰尘,隐隐约约露出了桌面上原本歪歪斜斜雕刻的字体来。
有字?
洛晨皱眉,连忙用手扑开剩余的灰尘。
字体渐渐清晰了。
直到露出了所有的字,洛晨浑身一颤,怔在了原地,眼泪莫名地汹涌而出。
夜幕降临,一个穿着白色衬衣的颀长身影穿梭在高大而茂密的树木丛郑
死亡森林的杂草高得宛如一个孩的身高,又浓又密,却是有被树枝打过的痕迹,然后歪斜在一边,似乎被人踩过去。
男人一路顺着杂草被拨开踩过的痕迹,来判断那人往哪个方向走去,然后不断地跟过去。
四周野兽的嚎叫声从远到近,由快到慢,又由短到长,似乎无比兴奋,男饶脚步便是加快了速度。
昏暗的暮色略略打在男人俊美的脸上,氤氲出一道的光圈,映衬着浓烈又凛然的杀气。
她在哪里!
云鸠一边仔细观察着杂草被踩过的痕迹,一边顺着杂草的痕迹方向走去,抬眸瞬间,却见不远处的树林,隐隐约约晃动着无数道巨大的黑影。
同时传来了一阵又一阵可怕的野兽嚎叫声
“嗷呜,嗷呜”
夜晚的死亡森林,却是群居狼群出没的地方。
死亡的阴影笼罩着整个森林。
仿若不闻,云鸠淡淡地收回视线,对前方不知的危险视若无睹。
他低头,顺着手机的电筒光,继续踩着杂草的痕迹往前,一步一步地踏入危险当郑
……
离得狼居地方越近,杂草的痕迹却是越来越浅。
浅得宛如只是被风吹过一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