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垫垫肚子。”

晚餐过后，陆千盈该回去了。

“我走啦。”

顾世砚薄唇动了动，没说什么，只是喉咙溢出一声极不情愿的“嗯”。

从那天起，陆千盈放学后喝的冰美式都是顾世砚买的。

眼看距离戴允城新电影开拍的日子不远了。

陆千盈边系安全带边说：“我的课程今天结束了，你明天不用再来接我。”

“那么快。”

顾世砚搭在方向盘的手陡然一顿，而后恢复如常。

晚上。

看见陆千盈穿着休闲服出现在门外时，顾世砚是惊喜的。

他故作镇定：“怎么了？”

“我有点慌，演技这种东西还是要多琢磨的，”陆千盈眨了眨那双漂亮眼睛，又狡黠又真诚，“我记得你家有一面墙的老电影，所以……”

顾世砚抬了抬剑眉，薄唇勾着：“进来吧。”

他家很大，还有个房间被改造成了小电影院，她来过那么多回，总该知道的，只是没进去过。

顾世砚摆弄了几下设备，陆千盈也从那面墙上挑好了她想看的，他把它放映出来，她已经窝进了沙发里。

“你去哪里？”

听见他要走，陆千盈跪在抱枕上直了直腰，好越过沙发靠背寻到他身影。

“你不是要学习么，我不打扰。”

顾世砚淡然。

“没事，这不打扰。”

陆千盈抓起腿下的抱枕扔过去。

顾世砚稳稳接住，轻笑一声，仍是转身出去。

“都说了不打扰，还要走么。”

“给你倒杯水。”

声音是从门外传进来的，温柔又几分轻快。

不久，顾世砚端着两杯水回来，一杯放进陆千盈手心：“什么时候进组？”

“后天。”

陆千盈云淡风轻一句。

“咳！”顾世砚猛地一呛，“你这是临时抱佛脚。”

“临时抱佛脚怎么了，”陆千盈转头，一副“人之常情”的从容神态，而美目流转出的光芒洒落在顾世砚身上，端详了一番后，“像你这样的天之骄子，才从来没有尝试过。”

顾世砚回她一眼：“谁说我没有。”

“你竟然也会，什么时候？”

陆千盈格外好奇，究竟是什么事情会让天才也不得不临时抱佛脚。

“最近。”

“你长这么大第一次啊？”

“嗯。”

顾世砚波澜不惊，陆千盈便愈发好奇。

“具体一点，说嘛。”

见她凑到自己身边，像只猫一般，就差打滚撒娇了。

骨节修长的手指按了按剑眉：“好。”

顾世砚暂停了电影，陆千盈便起身跟在他身后，不久来到他的书房。

沿着他的视线，她看见离书桌最近的书架摆满了厚厚的书。

不用翻开，她很熟悉，都是关于晚礼服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