薄暮的晕色渲染了整个天际,无声无息。
已是日暮,故此天元寺来来往往的香客也便都散了去,独留一声佛钟,回荡在幽寂山谷处。
天元寺院一处厢房,坐落于天元寺最是寂静雅致之处,竹林为道,泉水相鸣,时不时有琴音传来。
阿沅小心端着药碗穿过丛幽的竹林,在一处厢房门前停下,听着从里面传来的曲调颇有些哀愁的琴音,垂下了眸子不知在想些什么。
稍稍整理好自己的心情,阿沅扬起了一抹笑容,敲了敲门道:“小姐,阿沅进来了?”
房内琴音蓦地戛然而止,里面传出了一个清丽如同泉水一般的声音。
“进来吧。”
阿沅进来将药碗放在了桌子上,转身关上了房门。
袅袅的烟雾从香炉而出,一个身姿袅娜,似弱柳扶风的病弱美人从雅致的珠帘内缓缓走出来。
一袭素白长裙,恍若仙子降临。眉若弯月,眸若含雾。虽瞧着病弱些,却真真切切是个清丽婉约的人儿。
阿沅上前将沈长欢扶至桌前坐了下来,拿起药碗细细吹了一会儿,这才将药碗放到沈长欢面前,“小姐,快把药喝了吧。”
沈长欢抬头对阿沅温柔一笑,“辛苦阿沅了。”
阿沅连连摇头,不好意思的摸了摸头,傻傻笑着,“为小姐做事,阿沅不辛苦!”
“咳咳咳……”
沈长欢猛地被呛了一口,拿起怀中手帕擦了擦嘴角。
“小姐!”
阿沅一看,帕上竟有血迹渗出……慌忙跑至里屋的梳妆台前拿起一个药瓶,蹲在沈长欢面前将那药喂了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