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到驿站收拾好行囊,已经正午。
来也匆匆,去也匆匆。
陈云鹤的性格就是这样,做事丝毫不想拖拉,至于说她的性格到底像谁?她的父亲陈法山?
不是,他是一个极为讲究章法的人,更不像她的母亲,温柔和谐。若真是说像谁的话,或许有点她外公前朝南皇的影子。
她将细碎的银子打包好,放在贴身的行囊上,安排其他士兵只留贴身武器,装扮成商队的模样。
行迹尽量低调,她的左眼皮一直在跳,心中惶惶不安,好像有什么事要发生。但是危险来自哪里,他无从的知。
“小姐,小姐。。。。”南春匆匆忙忙的跑进屋,额头上密布一层细汗。
陈云鹤转头望去“咋的了,慌慌忙忙。”
看,我拿的什么”南春将手中纸包抬起来晃了晃。
陈云鹤抬头望了一眼,想都没想的说“减肥,不吃”转而低下头继续摆弄手中的行李。
她的行李一向是自己收拾的,若是让旁人帮她弄,一时之间找不到什么东西,会让她特别窝火。
“刚才去街上,看到这孜然炸肉,大魏的特产,你真的不尝尝。”南春将手中的纸包打开,轻轻的放在陈云鹤面前的木桌上,一股香气瞬间迎面而来。让人垂涎三尺,食欲大振。
陈云鹤回头望着她,想了半天方才缓缓说道“我忘了,你老家是大魏的,要不给你几天时间回去看看?”
南春摇头“不了”
陈云鹤走到木桌前,拿起桌上的茶壶,为南春倒了一杯茶递给她问道“咋了。不想家啊?”
“家里什么人也没有了。”“若是家里有人又怎么跋山涉水来到南苏。若不是小姐,我可能已经被卖到青楼了。”南春心中难过,触景伤情,忍不住噼里啪啦的掉下眼泪。
“还记得那年在街上的。。。。”陈云鹤刚准备继续说话,看到南春掉在桌上的眼泪。陈云鹤看到南春落泪,心中慌乱,拿出手帕递给她,南春接过手帕,轻轻擦拭眼角的泪水,陈云鹤将她拥入怀中,自责的说“都是我不好,不应该提这件伤心事。”
南春哽咽着摇了摇头“没事,小姐。”
“来。这孜然炸肉,好香啊。”说着陈云鹤拿起一块塞到南春口中。又拿起一块送到自己口中,大口大口的嚼起来。“太好吃了。”
南春破涕为笑,“小姐,你不减肥了。”
“哎呦,减肥不在这一顿,再怎么也不能亏待自己的胃。”
南春破涕为笑“又不是前几天节食的你了。”
“哎呦,莫揭短嘛,还是不是姐妹了。”陈云鹤一口接一口根本停不下来。
“别说,还真是香,也不知道他怎么做的。”一会功夫就将纸袋中的炸肉吃了个精光。
南春笑盈盈的答道“这炸肉一百个人有一百种做法,但是每个人做出来的味道都不同,做炸肉的关键在于勾芡和火候,勾芡太厚或是太薄都不行。火候太大或是太小也不行。”
陈云鹤望着南春那认真的表情一乐“想不到,你对它还挺有研究的”
“那是自然,最正宗的还是红鸾县的张桥边李老四的炸肉。香酥可口,满嘴留香。”南春满脸得意,眼神中充满向往。
陈云鹤抹了抹嘴问道“你吃了没?”
“我哪里吃过,就刚才你给我的那块。剩的都被你造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