福晋让馨瑶坐在下首的交椅上,打趣她:“想让你主动出来走走可不容易。”
四爷坐在福晋旁边,听了这话一挑唇角,也表示赞同:“懒得跟个小猪一样。”
馨瑶看福晋这里摆着一盘冬枣,顺手要抓几个尝一尝,一听四爷这样说,便默默的缩回手,端正的坐好。
说谁是猪呢,哼!
四爷一声哂笑,没戳穿她,只是拿过自己旁边的冬枣,咔咔咬起来。
福晋假装没看见,温和的问:“到了冬天,你这孩子像是冬眠了一样,除了隔十日的请安竟再也看不见你,这会子来可是有什么事?”
馨瑶严肃了脸色,站起来恭敬的说:“妾身是来请求主子爷和福晋,允许妾身移居别处的。”
咬冬枣的声音戛然而止,四爷奇怪的看她一脸,问道:“这话从何说起。”
嗐,还不是你那怀孕的宝贝小老婆!古人那么迷信,万一郭氏陷害她成功了呢,她还想当寡妇呢。
馨瑶抿嘴笑起来,露出轻巧的小梨涡,整个人都柔和了起来,她说:“以前郭姐姐就羡慕我住的屋子朝向好,现在她怀孕了,我想着不如把房子让给她好了,对小阿哥也好。”
四爷纳罕,要是钮祜禄氏主动换屋子,岂不是承认自己低人一等,小格格怕不是个傻子吧……还是故意这么说,给郭氏上眼药?
四爷的疑心病开始发作,试探着问:“……那你搬去西厢?”
“不用不用,”馨瑶赶紧否认,然后看向福晋,迟疑的说:“那个,我看西后院北面那个小院子就挺好的。”
福晋轻轻皱眉,不知道她在打什么算盘,这是主动避宠收敛锋芒?李氏不会因此放过她的,这钮祜禄氏该不会那么傻的吧。
四爷想了一下府里的结构,坚决反对:“不行。”
那院子本来是当初是给他其中一个乳母养病用的,也太偏僻了,他不能每次都走半里地去找钮祜禄氏,简直是强制锻炼身体。
福晋自然也不能放任馨瑶住的那么远,她还要靠这个棋子去李氏一较高下呢,因此安慰她:“我知道你是好心,只是这住处也不是随意搬动的,况且她现在月份还小,没坐稳胎不好多折腾的。”
馨瑶试图说服他们,又道:“郭姐姐心情好,小阿哥才能长得好,我真的不介意啊。”
她说的都是真心话好么,离这些女人远远的,关上门过日子才好呢!
她瞪着圆溜溜的大眼睛看向四爷,努力传达自己的真诚,让四爷又想起了前院的狮子狗,要肉干的时候就是这幅样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