返回坑货师尊(1 / 2)我拐走的徒弟全是女装大佬首页

禾薪并不知道几人在背后搞小动作,径自优哉游哉地整理银丝手套,眼也没抬地说:“其实她这么大的小姑娘怕很多东西,也很容易受到刺激。你可以拿个虫,拿条蛇,或者装鬼吓一吓她。”

这话说不说没多大差别,毕竟都是他试过的套路。

于是江忆微也开始觉得这老头不靠谱,连回答都有些兴致缺缺:“也不是没试过,那晚我装鬼吓她,结果她非但没怕,还一脚把我踹下了床。”

他现在回想起当夜的情形,都觉得屁股隐隐作痛。

衡惊澜抱着江忆微的胳膊摇了摇,眼神讨好又无辜。若放在初见时江忆微说不定还能怼她一句,让她“别卖萌正常点”,可自打收作小徒弟,还发现小徒弟能源源不断给他提供好感值后,江忆微就越发无力抵抗。

小徒弟乖,小徒弟妙,小徒弟才是他完成任务最大的金手指。

听到眼前这一战封君的大能也有被小姑娘收拾得服服帖帖的时候,禾薪没憋住,“噗嗤”笑了出来。笑完后又觉出不对劲,立马绷住脸反问一句:“是谁在笑?”

哦,刚才除了他,的确还有人笑——花拂醉缩在江忆微背后也没能忍住冷笑出声。

这嘴欠不欠?

江忆微恨不得找根针把布娃娃的嘴给缝上。如果可以的话,还有这糟老头的一起。

但他作为一个有原则的好“人”,又不能把花拂醉交代出去,于是他冷着脸反问:“难道不是你在笑?”

这挑剔的劲儿,乍一看还挺唬人的。

禾薪尴尬地搓搓胡子:“陵风君听错了吧,我怎么可能会笑话你呢?”说完又笃定地重复一遍:“绝对不是我在笑。”

怕江忆微在这上面计较没完,禾薪连忙说回正事:“小姑娘胆子这么大,要想让她开口,需要用些非比寻常的办法。”

江忆微扬起眉,问:“什么办法?”

禾薪指了指衡惊澜,比了个捂耳朵的手势。意思是这事得偷偷说,不能让小姑娘听见。于是江忆微便干脆掐诀封了衡惊澜的听力。

衡惊澜瞪着他那双茫然无措的大眼睛,紧拽住江忆微的袖口,惴惴不安地想:这群人又想搞什么幺蛾子?仙君被踹一次还不够,还想来第二次?其实他也没表现出特别想说话的模样吧?

所以倒也不必如此费心给他治病……真没必要。

衡惊澜眼睁睁地看着禾薪从身后药匣中翻出一个小木盒递给江忆微,长须下嘴唇翕动,不知在说些什么。但表情看起来贼兮兮的,定没吐什么好水。

他顿时生出一种不祥的预感……

不仅是他,趴在江忆微肩上的布娃娃听完禾薪这一串高谈阔论后也惊呆了——

这也可以?

回到观情崖后,花拂醉终于能变回正常模样开口讲话:“你真要听那老头的馊主意?”

江忆微答得理所当然:“为什么不呢?”

花拂醉沉默下来……他发自肺腑地觉得小妹妹挺惨,竟摊上这么个极品坑货师尊。

衡惊澜若真能讲话,恐怕早就憋不住开口问那老头当时到底说了什么?这两人一路上吊足了他的胃口,又死活不肯透漏一丝一毫。连那木盒都早早被江忆微收进芥子当中。

倒不是担心别的,他只是怕自己会一不小心露出马脚,让江忆微发现他其实并不是个女娇娃,而是男儿身。万一再被江忆微就势扒出他就是对方口中那个变态人渣小皇子……

衡惊澜打了个哆嗦,不敢再往下想。

江忆微虽然不得不认清那个叫禾薪的老头的确没有花拂醉靠谱的事实,但这次去杏林馆并非没有收获。光听禾薪的描述,他都觉得木盒里东西一定对小徒弟管用。

“不过阿妹这薛定谔的胆量也很奇怪,前一秒还胆大如斗将我一脚狠踹下床,下一秒便哭哭啼啼扯着我陪她睡,柔弱得像朵娇花。也不知是真怕假怕。”

衡惊澜委屈地抱住江忆微的胳膊蹭了蹭——当然是真怕,他这么柔弱,需要仙君保护才能睡着的。

花拂醉难得听到一个新鲜词,好奇问道:“薛定鳄是什么灵兽?我以前怎么没听说过?”

江忆微一副看智障的表情:“它住在一条叫作量子力学的河里……算了,说了你也听不懂,等你把六色玄方玩明白再说吧。”

一股怨气瞬间就冲上了花拂醉的头:“……你想必又在羞辱我。”

江忆微目光诚挚地看着他,点头:“你清楚就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