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我又能怎么样?怎么样才能不喜欢你。怎么样才能找到一个人,把你占据的地方,全部都再还给我?
李梨跳完了舞,又坐回了定泽身边。
她出了一点汗,有几缕头发黏在了她的下巴上。定泽忍了很久,才没有伸手把那几缕头发取下来。
李梨看着定泽,有些尴尬的笑笑:“感觉我还是不会跳舞呢。”
定泽点点头,微笑着说:“确实。跳得不好。”
他说不出其他的话了。他知道李梨知道自己的心意,但也得到了李梨的拒绝。
李梨看着定泽,他不看自己,只是盯着自己的酒杯,看上去有些落寞,李梨希望不是因为自己,但是她也不想装傻。
她连一句“对不起”都说不出来。
她不想耽误定泽,也不想再给定泽什么错觉。她只是觉得难过,在定泽没有喜欢上自己之前,他们明明相处得很愉快的。可是现在,却不能这样了。
“我会,不喜欢你的。”定泽突然说了这样一句话。
李梨点点头。她没法判断定泽说的这句话到底能不能实现,但她会再注意更多的。
她有些无奈地看向窗外,窗外便是那条小河,灯笼已经亮起来了,外面一片红晕里,李梨看到了不可思议的景象。
“定泽!快看啊!”
“什么?”定泽看向外面。
“那两个人,是不是郝莱和小安流啊??”
安流感觉到郝莱的鼻子正在探索着她的脖子,她能感受到来自于郝莱的温度,正在向着她最敏感的地方,一点一点的靠近着。
她不想主动,却又好像很袭击。终于,那双嘴唇,覆在了自己的嘴唇上。
她感受到了嘴唇,还感受到了更多的东西。坚硬和柔软相互都是什么呢?安流知道,只是不是自己的,感觉起来真的很奇怪。
安流闭着眼睛,这不是她的初吻,但却是她第一个,这么认真的吻。
她能感受到除了这个吻,还有其他的什么在发生。她能感受到自己和郝莱的身子,正在贴近着。除了嘴唇和五官,他们还在探究更多的可以更贴近的方式。
安流感受到了一种很难以言喻的感觉。她很害怕,却又很快乐。不敢想象接下来会发生什么。却又在老老实实地配合着会发生的一切。
而河对岸酒吧里面的李梨和定泽,则是惊讶的来到了窗前,瞪大了眼睛,嘴巴闭不上,看着在对面,空无一人的河岸边,纠缠着的两个人。
相比起来好像还很清醒的安流和郝莱,似乎李梨和定泽才是感觉到混乱的人。
等到路艾艾和蒲宇笑闹着回来的时候,看到的是坐在客厅的桌子前面,表情非常严肃的李梨和定泽两个人。
两个人表情很糟糕,就好像是刚刚吵过架一样。这让路艾艾和蒲宇都有点担心。
“你俩……吵架了?”蒲宇问了出来。
李梨和定泽不约而同地摇摇头。
“你俩为啥要在客厅里面坐着啊?客厅里又没有空调。”
李梨还是摇摇头,看起来痛心疾首地叹了口气。
定泽有些不满:“你这么生气干什么?他俩不都是成年人了吗?”
“哈?我连生气都不能生气了吗?”
路艾艾和蒲宇相互看着,头上冒出了无数问号。
“你俩这不还是吵架了吗?为啥啊?算了,定泽咱俩去你房间聊聊呗。”
“嗯呢。李梨你也跟我去你房间聊聊吧。”
李梨和定泽突然睁大眼睛,分别一把抓住路艾艾和蒲宇的手:“千!万!别!”
“哈?为啥啊?”
李梨和定泽相视一眼,有些尴尬地说:“因为……我们不知道他俩在哪个房间里……”
“诶??”
“什么?”
李梨叹了口气,凑到路艾艾的耳边,轻轻说了句话,路艾艾也很惊讶,脸也不自觉的红了一点。
蒲宇好像还是没有明白,郝莱只能拍拍他的肩膀,脸上带着坏笑,但更多的是哀叹地语气:“郝莱今晚,可能要成为一个真正的男人了。”
房间里,两个都是新手的人,很难继续下去,就算是本能在引领着什么,好像两个人也不知道要干什么。
衣服落在了地上,两个人相互触碰着最秘密的地方。知道接下来要怎么进行,但是好像真的要让它发生,还是需要勇气的。
最终,两个人只是折腾累了以后,便相拥着进入了梦乡。
而几个朋友,最终也还是没有勇气去探寻两个人到底在谁的房间里,只能李梨和路艾艾睡一个屋,定泽星烨和蒲宇三个人挤一个屋。
半夜的时候,安流迷迷糊糊地醒了过来。她很口渴,可是这个房间的构造,好像和自己午睡的房间不太一样,她没办法一下子就摸到自己的水杯。
有什么东西搭在自己的身上?安流摸了摸,是一只手臂。
一起都清晰了!安流下意识地摸着自己有些原始的身体。在觉得害羞的时候,更多的是一种安心感。
就好像是……突然有了什么依靠的感觉。
她轻轻地把郝莱的手臂拿开,站起身来,在桌子上找着水杯。
郝莱被安流弄醒,疑惑地问:“你怎么醒了?”
“我……口渴。”
“我的水杯放在床头柜上蓝色的那个就是。你可以用它喝水。热水壶在那边的桌子上。”
安流点点头,又下意识地问着:“我可以用你的水杯吗?”
黑暗中,郝莱犹豫了几秒,然后点了点头。
安流拿着郝莱的杯子喝了半杯水。他们俩睡觉前都没有刷牙,这种感觉让她有些不习惯。
她看着还躺在床上的郝莱。郝莱闭着眼睛,和平常的他完全不一样。安流没有见过这样的他,从每个角度都是。
她觉得一切真的是太奇妙了,明明应该担心接下来的日子要怎么过,可是现在却心里满满都是喜悦。
于是她低下身子来,轻轻地在郝莱的脸上亲了一下。
被安流用这样的方法叫醒,郝莱迷迷糊糊地环住她,把安流搂在自己的胸口处,又睡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