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弟,她说得对,你不能动她,明日一早带她去春花楼发卖,卖了钱你可以随意潇洒,剩下的钱还能买个媳妇儿。”两人中的大哥用不容商量的语气说道。
说罢,硬是将他的二弟拉了出去,走之前还拿钥匙锁了门,防止他二弟半夜进来。
方歌终于舒了口气,全身早已冷汗涔涔。
她恐怕是第一个求别人将自己卖入青楼的女子吧,方歌自嘲地想,明天,又将是一场恶战,她得想办法怎么才能从青楼脱身。她拼命回想自己看过的电视剧里电影小说里女子被卖入青楼都是如何脱身的。慕容林志至死不从,不行不行,太悲惨了,而且那夹手指的酷刑她可受不了,又不会有一个建宁王来救自己;夏紫薇,也是死活不从,可人家有尔康关键时刻出现搭救,自己没有尔康,唯一想救自己的方玉估计压根就出不来宫;李易欢,直接当选花魁,然后遇见皇上一起逃跑,算了吧,皇帝恐怕连她这号人存在都不知道!
想来想去,不由悲从中来。穿越成为一名普通的宫女,身边一位护花使者都没有,更没有什么厉害的人给自己做靠山,何其悲哉。
看来,没有金手指的我终究还是只能靠自己。她又想起高中时风靡一时的穿越剧宫,里面的女主角靠化妆画出痘子吓跑客人,又通过心思玲珑帮助老鸨生意兴隆而获得自由。
或许,自己可以试试这个?化妆估计不行,现实不比影视剧,还好,自己有个秘密武器。
第二日中午时分,方歌果然被麻袋装着带进了春花楼。春花楼,京城里有名的青楼,老板娘春花原先也是一名妓女,可不知怎的攀上了大人物,自此自立门户开了春花楼。她背后的那位神秘大人物没人见过,只知道权倾朝野,没人敢得罪。因此,短短几年间,春花楼已然发展成了京城知名青楼。
而方歌,从她被劫开始就滴米未进,此刻看起来倒是十分虚弱。
春花是春花楼的老鸨,因着是中午时分,春花楼还未正式营业。大丰兄弟来了之后,春花正好在二楼大厅乘凉。她上下打量看了大丰兄弟几眼,眼里露出一丝鄙夷。大丰兄弟此刻身着粗布衣衫,几天未洗澡的他们身上更是隐隐散发出一阵恶臭,在一众脂粉香里格外刺鼻。
春花本想叫人把他们赶出去,却瞥见了两人身后的麻布包。登时明白了二人的来意,看来是有新鲜货送来了。立刻下了楼,媚眼如丝,却不忘拿团扇轻轻捂住口鼻:“呀,两位公子今日怎么来的这般早?”
春花虽是老板,可也不过恰三十,正是女子风韵盛开的年纪。她喜着红衣,又因着是青楼女子,不需如良家女子守贞,层层红纱掩盖之下,白皙如玉的娇躯若隐若现,脚踝暗铜铃铛摇曳作响,教人只看一眼便已是口干舌燥。
二丰见状喉结滚动,狠狠地咽了一口唾沫。大丰瞪了二丰一眼。
二丰这才把麻袋解开,方歌呼着气坐了起来。
“老板娘,这是我们妹子,家里养不起了,还是个雏,您出个价吧。”大丰抱拳道。
春花娇笑着走到麻袋旁边,仔仔细细地打量方歌。方歌脸色苍白如玉,嘴唇更是毫无一丝血色,偏偏她那双眼眸,水汪汪的,清纯至极,如泉叮咚,如雾氲涌,又如清风远送,吐气如兰。麻袋里露出的上半身更是玲珑有致,纤腰细柳,削肩蜂背,光是那体态就足够风流雅致。好一个清秀佳人。
“货到是不错,不过看你们这长相倒不像兄妹,来路不明的人我们可不敢收。”昨日春花楼才刚收了一位娇小玲珑的姑娘,卖家也口口声声说是自家妹子,可结果呢?
那姑娘被打了一天一夜愣是不肯接客,骨头硬的很。春花一面怕打死她担上命案,一面又怕不打她不接客损失钱财,这心啊,一直不上不下,如猫抓般难受。
说着,她便要抬手想把麻袋拉上。大丰二丰对视一眼,似是没想到一眼便会被老板看穿。大丰回道,“这丫头确实是我们的妹子,要不这样,价钱再商量商量?”这意思很明白了,想降价卖方歌。
老板娘还是不为所动,满脸嘲讽。
方歌急了,连忙开口道,“春花姐姐,我的确是他们的妹子,家里实在太穷了,这才自愿卖身想为哥哥换几个钱财。”
她说着,那双眸子便已蓄起一汪水雾,缥缈动人。真是一副为了家人牺牲自我的大义凛然模样。
听她亲口承认,老板娘这才放下心来,“本来是不想和你们做这买卖的,但这姑娘我看着实在可怜,又是个机灵的丫头,你们出个价吧!”
大丰二丰兄弟喜出望外,似是没想到方歌会配合他们说话。
二丰伸出一只手掌,“五百两银子。”
“成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