身后的几位老兵看到他有酒喝,那是拿出了拼老命的力气,一路追了去。
柳糖里看着他们闹腾似的争抢,也是哭笑不得,却不曾察觉身旁的陶执,心里的感想。
陶执听完他们的对话,僵硬的扭过头,试探性的问道。
“他...他是吐蕃人?”
“是啊。”
“他统领吐蕃军队,人数还过万!?”
“没错。”
“然后他,居然成了我们的俘虏,在为我们工作?”
“正解,不过纠正一点,把他改成他们,是他们一整支军队被我们俘虏了。”
柳糖里淡然说道,仿佛在说一件稀疏平常的事情,完了还补一句。
“这件事情,你不知道?哦,也对,你在牢里消息不灵通。”
陶执错愕了,什么不灵通,就是灵通,这样的消息,那也是几十年都没听到过一次了!
俘虏一整支吐蕃军队,还把他们的大将迷得乐不思蜀。
这已经不是消息了,分明就是奇迹!
“柳...大人,我能稍微问问,最近龟兹城的战绩吗?”
“可以啊,吐蕃人两次进攻龟兹,我们大胜,一次进攻赤水,我们大胜,一次进攻于阗,我们依旧大胜。所以吐蕃人,暂且是不敢进攻我们了。”
柳糖里在说这话的时候,非常有自信,毕竟吐蕃人必经道路的水源,都给他截断了,来多少都是送俘虏的。
可是在另外一边,陶执的已经惊讶的说不出话来了。
龟兹城的变化,显然是他这个偏执狂没有想到的。
现在仔细回忆,原本留守的狱卒从原本的愁苦脸,到了幸福脸。
送来的饭菜,也从原本的残羹冷炙,到数次的加肉加餐。
老兵们笑脸增多,来时街道,人流量也明显增加,这一切不都是龟兹城在渐渐变得好转的情况吗?
陶执万分后悔,他为什么要固执己见啊!
这时候一旁的柳糖里见到陶执黑着个脸,还以为他仍然不满,便招了招手,命人取来不少东西。
“这一身囚衣该换换了,先去洗个澡吧!”
柳糖里捏着鼻子,有些嫌弃的说道。
一旁的老兵随后递来一个盒子,里头有香皂,精油香水,银镜,还有一小瓶蒸馏酒,随后不给他说话的时间,带着他便进了浴室。
陶执被按近水温适中的热水中,一旁的龟兹侍女为他倒下精油香水,剪去长发,再候着他品一口蒸馏酒。
多重惬意之下,陶执甚至觉得此时他就身处长安,耳畔是胡声胡乐,眼前是名诗名画,一切都同以往一样。
眼泪轻贱落下,陶执随后穿好衣服走出浴室,见了柳糖里,不由分说的跪下抱拳,朗声道。
“柳大人,我错怪您了,也错怪我们大唐了,我们大唐,还有希望!”
柳糖里愣了愣,刚刚顽固的老头子,洗了一个澡就变了态度,现在洗澡都这么有效的吗?
尽管心里有困惑,柳糖里更欣喜陶执的清醒,搀扶起他便道。
“不必多礼,我就是一小小参军,没啥大用,你且工作吧,同是汉人,相互扶持应该的。”
“是,大人。但是大人,不知道您对那黑火药的连环发射,有没有兴趣?”
陶执起身,眼中精光四射,直言道。
柳糖里一愣,还没反应过来陶执的话,意味着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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