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不容易跟禅炏断去关联,我可不想再惹去,何况现在还有看不见的薛念。
“听我的,走。”我懒得解释,王典不知道我的身份,也没想把他卷进来,安全健康平凡的活着比什么都好。
走出亚贸,王典问:“你不是说还要跟她买内衣的吗?”
薛念红着脸说:“改天再买也行的。”
“没事,外面也有很多内衣的店子,过马路几步就到了。”
王典嘀咕:“买了还得走回来吃饭,何必呢。”
“哎呀,走吧。”我有点烦躁了,又不能解释,只得说:“街道口那边有家四季春鱼楼,味道不错。”
鱼楼二楼,我呼了口气,害怕极了。并非是自己怕死,而是担心王典和薛念出什么事,身边再死人,我真得进深山避世了。
我丂!眼睛就瞟了瞟,从椅子摔了下来。这一家人怎么回事,也来这里吃饭?还阴魂不散了。
“怎么回事?怎么脸色都发白了?”王典看出我不对劲。
“哥,你没事吧,是不是病了?”薛念伸出手去摸我的额头。
“没事,可能是饿了。”举措不安是必然的,不能让他们知道,小心就好。
“那就加个汤,先暖暖肚子。”王典招呼服务员过来加了个菜,又说:“得换手机了,现在都开始用触屏的智能手机了。”
手毛线,命都在悬崖边,谁还有心情关注手机。像薛念只能用按键的手机,除非把眼睛治疗好。
触屏的智能手机,在首都看到很多人在用,当时觉得很新奇,也没去问。越问越显得自己乡巴佬,面子问题很重要。
“开吃吧。”烤鱼来了,我和王典喝白酒,薛念喝酸奶。最期望的就是那家人别在这里出事,特别是额头蓝线的,有人要害他,谁知道用什么方式。
现在的我,不怕鬼魄妖灵,就怕僵尸和人。
“大力有跟你联系吗?”王典问我。
“没呢,那天以后就没联系了。他们肯定来过WH,租房的东西都搬走了。”说到田力,我猜测他家的事有点类似赵晓家。
程华的死可能跟鬼魄有关,但田力家不是,最根本的原因估计是家宅问题,比如曾经埋酒时触动了什么,又或是挖酒时伤害了什么,也许是破坏了风水。
王典叹了口气,哀伤的说:“以前那么多人,现在就剩我们两个了,物是人非啊。”
“喝吧,感叹那么多做什么。还物是人非?到处都开始拆了,马就要物非物、人非人了。”
“你毕业后打算做什么?”王典问。
“再看吧,论文写好再说。”不想告诉他开公司的事,以后还是尽量少联系。薛念自身有混沌正气保护,应该影响不大。就像跟着那两个孩子的鬼魄,现在躲在角落里不出来,就是因为薛念。
“快点喝完吃饭吧,早点回去,家里还得收拾打扫。”我一口喝了剩下的。不得不催他们,因为看到那家人额头的线条在抖动。我有预感,要出事了。
“典,过来,快。”王典背对着楼梯口,而刚刚薛念跟我说有很多人在楼,老板拦不住。
“干什么!”王典被我吼得莫名其妙。
“过来就是。”我伸手一把拉住他,硬是扯了过来。
“我丂,你力气这么大…我艹,怎么回事?”他看到了,我也看到了,十多个人拿着大马 刀,凶神恶煞的。
“看什么看,老老实实吃饭。”领头人一声吼,对着那家人喊了一声:“就是他们,不分老小,砍。”
小孩在哭,妇女抱着俩孩子缩在角落,老人和中年男子拿着椅子去挡。
“爸爸、爸爸…爷爷…”两个孩子哭喊。
“救命啦、救命啦…放过我们吧…帮忙报警…”妇女刚开始在呼喊,后来直接拿着旁边的撮箕冲了去。
她的男人不知中了多少刀,依旧不让这群人越过那一道冲向孩子的防线;她的公公已经倒下了,头、脸、胳膊、以及背部都是血迹和鲜红的伤口。
“主要是那女的和两个孩子,快点。警察快来了,办不完都没好果子吃。”领头人又是一吼,一脚把浑身血流不止的中年男子蹬在了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