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哲韬对章贺兰撒娇道:“贺兰,她欺负我。我大老远过来找你,你怎么这么狠心,我真的是过来娶你的。”
章贺兰道:“不管你想干什么,都与我无关。我们之间再无纠葛。”
方哲韬无奈道:“贺兰,你还在气头上,那我先出去,等你气消了我再过来。”
待他走后,杨慕白问道:“章太夫,他说想娶你。这中可能真有误会,不如你问清楚再决定?”
章贺兰摇头道:“不管什么原因,我真的不想再重蹈覆辙。就算他想娶我,他父母也不可能同意。”
牡丹:“如果你们彼此相爱,可以去请求他父母,没试过,怎么知道不行呢?”
章贺兰无奈道:“我心里很乱,让我再想想吧!”
方哲韬并没有离开,而是让人在随心医馆外面搭了个小棚子。
何胜男他是打不过去的,不能在里面缠着她,那他只能在外面等了。
众人知道他的无赖行径后,章贺兰怒了,来到小棚前说道:“方少爷,你到底想干嘛?”
方哲韬笑道:“贺兰,你别生气。我不在你医馆里,在外面总可以吧?我只是想等你气消了,再跟你解释清楚。”
“没什么好解释的,我不想听。”
“那你总得让我弄清楚真相吧?你这样无故冤枉我,那我岂不是很无辜?”
章贺兰无法,气道:“随你怎么折腾。反正我是不会跟你在一起的。”
“贺兰,你有你的坚持,那我为什么就不能有自己的坚持?”
“……”
她无法,这个少年,做惯了这些傻事,只能由她去了。
往后的每天,只要何胜男没在,他就拿许多东西送给章贺兰。
每日三餐,还送些贴心的小贺礼。让她那颗冰封的心,渐渐萌动了春意。
牡丹见他们日渐亲密,看来好事将近,她在一旁,好似灯泡,便想回苏州瞧瞧。
杨慕白听后,很不放心,这个时候,她独自一个去苏州,万一遇到危险怎么办?
章贺兰也劝阻她,此行太过危险,且苏州她也没有亲人,再回去也无任何意思。
牡丹坚持道:“我想回到我生长的地方,京城留给我太多美好的记录,这十多年来,是我这辈子最快乐的时光。我不想继续呆在这里,我怕最后这一切都会变成恨。苏州风景人文皆好,以后我就在那里呆到老死。”
杨慕白劝道:“牡丹,你这样走了,不就把和许朗的最后一点可能掐断了吗?我看得出来,他还是爱你的。你若走了,你们可能就真的完了。”
牡丹苦笑道:“从他休了我的那一天,我们就完了。我不想呆在这里,把心里的美好都消磨掉。”
“你一个人去苏州,我们也不放心,不然让胜男跟你去,等安顿好了,她再回来。”
牡丹摇头道:“不用了,我对苏州很熟悉,不会有事的。”
众人无法劝阻她,只好去告诉许朗,希望他能劝牡丹留下。
许朗却说道:“她已不是我的妻子,我有什么立场去挽留她。如果她在京城不开心,那就让她去吧!”
杨慕白冷声说道:“她若走了,以后就永远都不会回来了。你不后悔吗?”
许朗:“我不后悔,再过一段时间,我就要娶肖芳了。她留下来,又能改变什么?”
“肖芳威胁你了,对吗?”
“没有,我也想娶她。”
“你这个无耻小人。”
“……”
牡丹和众人道别后,想独自踏上苏州,杨慕白终是不放心,派秋月一路护着,等她在苏州安顿好再回。
杨慕白回宫后,无比愤怒,这个许朗,真的太令人失望了,他和牡丹这么多年的感情,肖芳只用了几个月的时候,就把他的心占据了。男人真是没一个好东西。
裴盛元见她气鼓鼓的,安慰她道:“慕慕,许朗想来是有苦衷的,你也别太生气了。”
“你们男人就是有诸多借口,如果女人再嫁他人,也说因为有苦衷,你们能理解吗?”
“慕慕,牡丹下毒的嫌疑醒来就洗不掉,肖芳要求许良娶她,你觉得许朗怎么做比较合适?”
“我看肖芳就是故意的,心机太重,所有一切都计划好了。”
“证据呢?”
杨慕白不高兴了:“你这是不相信牡丹吗?”
裴盛远叹息道:“我相信他没用,大理寺办案,讲的是证据。而且牡丹是有作案动机的,一切都对她不利,许朗是为了保牡丹,才不得已休了她,娶肖芳。”
“牡丹可不希望他这么做。”
“许朗更不愿意牡丹出事。”
杨慕白叹气:“这一切都怪肖芳,不如我们给她一笔钱,让他离开京城。”
“你觉得许朗会没想到这个办法吗?她是认定了,要嫁给许朗。”
“有时候,嫁个优秀的夫君,真不是什么好事。这事最错的,就是许朗了,当初他不把肖芳领回来,啥事也没有。”
裴盛远说道:“他是看肖芳和牡丹同样的身世,又那么可怜,才心生怜悯。谁随想,就被她利用了。”
杨慕白一时无语,这个世界真奇妙,好心遭恶报。
裴盛远拉着她的手说道:“慕慕,你能不能别总操心别人的事,也关心关心我嘛!我们有好几日都没有……”
这几天她为牡丹担忧,又为章贺兰的事发愁,确实有好几天没理他了。
确实挺不应该的,她笑着吻上他,温柔说道:“那今晚好好补偿你可好?”
裴盛远不再客气,深情地吻她,慢慢在她身上索取,把这些天被憋的欲望全部释放在她身上才甘心。
牡丹来到苏州,选择离风月楼比较远的郊区置个宅子。她想在苏州生活,又怕遇到以前的恩客。所以在郊区,人少些的地方,安静度过余生。
每年再接女儿过来聚聚,这样的生活也是极好的。
许朗她注定失去,那就将他遗忘,虽然很难做到。远在苏州,就远离他生活的气息,她的心,也能慢慢抚平的。
她隐姓埋名,自称从小在苏州长大,后来远嫁,丈夫失踪,这才不得已回来苏州生活。
周围的邻居都蛮好客,听到她的遭遇很是同情,对她也颇有关照。
等她习惯了这里的生活,秋月才回京城。
方哲韬就算在随心医馆外面住下了,他搭的棚子极小,只够放几个长一点的木板当床。
从小养尊处优的少爷,突然要受这样的苦,每天睡醒,都是腰酸背疼,他每天都要到医馆找章贺兰。不是今日落枕了,就是腰被硌到了,或者是腿麻了,让她给开药。
章贺兰无法,每次都会给他开些活血化淤的药酒给他擦。
他通常都会在医馆直接撩起衣服就擦,边擦边哀嚎,这疼,那疼。
起初,章贺兰知道这是他的苦肉计,不予理会。可看的次数多了,难免就会心疼。
方哲韬见状,更是卖力地装惨,以博取她的同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