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此,李尘微微一笑,芽芽的绘画水平,已经远远超出晋阳公主和兰陵公主了,这可太给自己长脸了。
“兵部尚书李靖见过先生。”
“兵部右侍郎阎立本见过先生。”
随李二左右进入庭院的两位官员,向着李尘拱手一礼,李尘微笑应对,心中却是暗暗疑惑。
李二带着这一文一武两位官员到自己的府中,似乎是有要事而来。
李尘虽未在朝为官,但却深知这两名官员的份量。
先说那兵部尚书李靖,后世誉其唐朝军事家,善于用兵,长于谋略,大唐不缺将才,从程咬金到尉迟敬德、秦琼比比皆是,而李靖却是难得的帅才。
击灭东突厥,收复国土;远征吐谷浑,将吐谷浑收归大唐版图,威震边庭的李靖两次指挥十数万大军,不光是深得李二的信任,还屡建奇功。
李靖同是凌烟阁二十四功臣之一,可惜的是,因为一些意外,排名尚在尉迟敬德之后,当然,这都是后话。
至于李靖身旁的兵部右侍郎阎立本,同样是大唐难得的人才,擅长建筑、书法、绘画的他,不单是长安城大明宫的总设计师,同样也在后来,画就了凌烟阁二十四功臣的图像。
不多时,李二轻声唤道:“阎爱卿,此画如何?”
阎立本走向石桌,俯身看去,那一幅秀丽雅致的水墨画,看去就令人心生爱怜。
“此画曲婉灵动意在笔先,虽然只画作了秀丽风景的一角,而从这画中,不难看出画外风景,虽不以画技见长,但画风飘逸清秀立意奇巧,属实是一幅值得收藏的佳作。”阎立本再看向芽芽,惊讶无比的道:“此真的为稚童之画?”
“爹爹说了,这幅画画完,是要带芽芽去看骆驼的。”芽芽嘟囔道。
“还真是......”阎立本怔怔出神的说道,自己自诩贞观画坛的名家,还是第一次见到如此天赋的稚童。
阎立本恍然想到,这稚童便是数日之前,在朝野下声名鹊起的贞观神童,是那令官压轴不敢压轴的贞观神童。
“此女年岁尚轻,便有如此水平,若逢名家指导,怕是日后不可限量。”阎立本诚恳的道,却是生出了爱才之心。
“以爱卿之意,收徒如何?”李二打趣道。
“微臣在画作方面,也算是有一定的造诣,至于收徒一事,还要看此女和先生的意思。”阎立本颇有自信的说道,悄悄的看向李尘,目光之中皆是期待之色。
这样的好苗子,他当然有收徒的意思,恰逢李二提起这个话题,他暗暗想着,自己一身画技,却是无人继承衣钵,眼下不正是个千载难逢的机会吗?
“我要爹爹教,我要爹爹教。”芽芽听说自己要被别人收为徒弟,却是赶忙焦急的说道。
李二“哈哈”一笑,柔声问道:“芽芽,那你爹爹画了什么没有?”
“芽芽偷了一幅爹爹的画呢。”芽芽说着从石凳下面拿出一幅画来,当着众人的面,将宣纸折开。
偷自己爹爹的画,算是偷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