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阑已经知道你还尚且存活于世间之事，被四大仙门逼着做出判决，他身为四大仙门之首，也有太多的无可奈何。”

寒星的心狠狠地揪痛起来，就是因为他背负了太多的责任，成为了他们之间的阻隔，才会令他们走上了反目成仇之路。

他既然能够怜悯众生，为何不怜悯下她，难道她还抵不过众生在他心中存在的分量？

她不禁回想在浣清丘时，他明明因为她的消逝而痛苦哀伤，终日萎靡不振，捧着锦囊一看便是很久，甚至还亲手为她打造衣冠冢，难道这一切的一切都只不是源于他所谓的亏欠？

还真是可笑、可悲、可叹......

鹤扬见她黯然伤神之际，趁其不备迅速闯入冰窑洞中，映入眼帘的则是坐于冰面之上的冷月，此时她身上结了一层薄薄的冰霜，衬托出肌肤愈发的晶莹如雪，气色却明显的大不如前。

“阿月......”

他轻唤一声，声音愈发的颤抖，小心翼翼地走上前，伸出指尖轻触了下她的脸颊，指腹间一阵冰凉刺骨，迫使他下意识地抽回手。

“你撑着点，我带你出去。”

鹤扬心疼不已地快速脱下外衫披在她身上，弯腰正欲将她抱起，却听见洞外传来寒星地制止声。

“别碰她。”

鹤扬浑身一个激灵，保持弯腰的姿势顿在那，朝她投去不解的目光。

寒星神情复杂地看着他，语气有些哽咽，像是在极力压制住内心不断涌出的悲伤。

“这万年寒冰可以治疗她的内伤，倘若你带她离开这里，只怕会加重她的伤势，危及她的性命。”

鹤扬闻言，不敢轻易触碰她，见她一袭华贵的白裳上有斑驳血迹，那一道道触目惊心的伤疤，尽数落在他的心头，比抽打在他身上还要痛上几万倍。

他的脸色愈发的阴沉，双手不禁紧握成拳，这是他拿命来守护的人，怎可让人轻易践踏。

“是谁干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