待看清那确实是顾星河，之后，顾冥泽却轻轻的说着:“死了还能看见妹妹一面也是老天待我不薄了。”

声音虚弱无比，小的快让人听不清了，却又带着明显的开心。

一句话把原本倾着身子想要去扶他的顾星河听愣在了原地，半倾斜着，伸出一半的手愣在半空中，半弯曲的手指轻颤着，细微的颤动。

顾冥泽许是认为自己已经死了，为自己死了之后第一眼睁开还能见妹妹一面而开心。

嘴角轻扯着，想扯出一抹笑来，却不料这一大幅度的扯竟觉得整张脸都酸痛不已。

痛。

感受到痛的顾冥泽嘴角的笑容骤然凝固住。

还会疼，那是不是没有死？

这个时候，顾冥泽才注意到紧挨着顾星河的慕鸣风。

等等，怎么他也在？

见到妹妹是因为想见了，但慕鸣风，他可不想见。

那么，自己这是没死？

想明白了的顾冥泽，也不在乎痛不痛的问题了，凝固住的只笑了一半的笑容舒展开来。

和以往邪气不怀好意的笑容截然不同，这次的笑容是温柔美好的，苍白中透着坚强，却又带着几分小心翼翼。

怕这是他的一场梦，一梦醒来，自己还是那个死了的顾冥泽，永远也见不到他的妹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