般若和老妇人一起给林休煎药,唠家常。
原来赶车老汉叫张老头,和老伴就一个儿子两年前还被抓了丁,至今无音信。老汉平时种地,闲时赶车接送人挣几个铜钱和老伴等儿子回来结婚生子。
般若是和少爷出来经商遇贼人抢劫,还被打伤,无法流落在外,等着养好伤就回家去,还家里有个哥哥认识军中的人可以帮着打听老汉的儿子下落,老两口高心不得了,让他们安心养伤。让老两口跟外人是远房侄子来,要不然难为情,也怕贼入记。老两口满口答应。
林休服下汤药后,感觉好一些,闭目养神。
般若忙到外面,取下身带的首饰和一块刻着“邙”字的碎银子让老汉去镇帮忙当掉,请当地最好的大夫、抓药及买些吃食。
老汉接了忙赶着马车前去。
这土屋里外就三间,也没有客厅卧室之分,般若和林休所在的是原来老汉儿子的房间,待忙活完,才观察感觉到这土屋内光线昏暗,杂物遍地,林休一开始还捏鼻子,后面也就只好这样了。般若忙帮着老妇人将这屋内归置打扫一番。林休看着自己躺的地方,盖着破被铺的草垫子,不禁感慨
“真是贫贱夫妻百事哀啊”,林休打量四周,“没想到,有生之年,本公子也算流落民间一回。”
“有个藏身之地就不错了。我们在马车不也过了一夜吗?我跟我姐姐逃难的时候连个破庙都住不呢,再我看他们夫妇过得挺开心的,没觉出什么百事哀。”般若道。
“看来,让你这样过一辈子你也可以忍受了?”林休问。
“那要看和谁在一起了?像老夫妇这样未尝不可。”般若道。
“原来你还这么痴情啊?”林休泛白的嘴唇嘲讽道。
“不知道大师兄怎么样了,他还生死未卜,都怪我。”般若想起昏迷的大师兄,难过的又掉下泪来。
“哎哟,胳膊好疼!”林休叫到,般若走到床边,“大夫来了就好了啊。应该没事的。”
“你一点也不心疼我呢?清风有那么多人护着,我就你一个人在身边,你还不心疼我。”林休可怜巴巴地像个孩样看着般若。般若哭笑不得。
“林公子,你几岁了啊?大师兄都昏迷了生死未卜,你只是中了毒,现在不好多了吗?真是矫情呢。”般若道,顺手端水给他。
色渐暗,昏黄的灯光亮起,土屋竟然变得温馨起来。
外面一阵马车响,张老汉终于把当地最好的大夫请来了,那大夫看过伤口和银片后,却直摇头,很为难。
大夫,这种毒,他虽未亲眼见过,但听同行起过,很可能是来自西域的一种奇毒,毒性后劲大,一之后眼睛会失明,七后全身毒发身亡。现在这位大夫只能开些药物延缓林休体内的毒性发作,缓解痛苦,但解不了根本,最好七之内能够解掉此毒。
般若一听,甚是惊慌,忙哀求大夫想想办法。
大夫有两个办法,一是找下毒之人拿解药,这是的;二是去鹤山,找解毒圣手鹤顶红,让他试试。此人脾性古怪,极为贪财,要价极高,一般人见不到他。但鹤山离此处并不太远,五十里路左右,若是有幸能够找到他,不定就有希望,到时候就看这位公子的造化了。般若千恩万谢。
“他们这是逼着我自投罗网啊,休想!朱雀这些个废物,爷需要他们的时候一个都不在!爷要死了也不来!”林休锤床大骂。
般若忙前制止他,提醒他现在在这里话要注意,不要暴露身份,她会想办法的。
“你有什么办法,你手不能挑肩不能抗,好吧,我死的时候你陪着我,省的我孤孤单单一个人死了都没有人知道。”林休自言自语似的。般若好奇怪他怎么这样的话。忙前摸摸他的额头,不烧啊。
“林公子,你怎么这种胡话呢,我当然陪着你,陪着你好好活着,你不要灰心,也许没有那大夫的那么严重,若真是你眼睛看不到,我给你当眼睛好不好?您福大命大造化大,一定会吉人相,我们肯定会有办法的。”般若安慰劝到。
但看到林休原来活泼开朗的一个人一下子这么消沉,觉得挺难过的,要不是因为她,林公子早就回京城做他的王爷,哪里受的到这份罪,感觉自己真是扫把星,把大师兄和林公子都害惨了。如果林公子真有什么三长两短,她也不用活了。
“嗯,也只能如此了。陋屋,病身,傻丫头!真是惨啊”林休惨笑道。
“暖阳,春水,俏公子!真是美啊”般若回应道。林休脸又有了笑意。
老妇人这时,端了一整盆的鸡肉鸡汤来,香味扑鼻。般若忙要了一只碗,用调羹舀了鸡汤端给林休喝,林休却是不接,
“你不饿?”般若疑惑问道。自己尝了一口,“真好喝!老妈妈的手艺真好!”
“你没看到我的胳膊不能动吗?”林休像个孩样委屈道。
“好,好,公子请张嘴。”般若明白了,赶快用汤羹舀凛到林休嘴边。
“这还差不多,看来清风调教的不行,你这个丫头不太合格啊。”林休揶揄道。
“什么呀,你知足吧,这我可是第一次喂别人吃饭啊。”般若道。
“是吗?那我真是三生有幸啊,那以后我调教调教你,都慢慢学起来。”林休笑道。
般若白他一眼,一大勺塞他嘴里。
“咳咳,你个臭丫头,想噎死我啊!”般若笑。
两个人你来我往互相打趣,林休心情又好起来。
林休指使般若干这干那,般若有求必应。洗脸、擦手,洗脚,喂饭,扶着去厕所等等,般若任劳任怨,老婆婆都觉得般若有耐性,以后肯定是个好老婆。
般若她从出生到现在都没有这两干的活多,比伺候自己都仔细。林休也这辈子都没吃过这么多的苦,没用过这么笨的丫头,两个人着着就怼起来,老两口看着他们笑,虽然不太听得懂,但看着很欢乐。
夜已深,林休睡着,般若趴在床边,突然听到“唧唧”的声音,睁开眼,猛然看到一只老鼠从桌爬过,吓得般若大桨啊!”一个激灵扑在林休身,把睡着的林休也吓了一大跳,忙抱住般若“怎么了?谁!”还以为有贼人来了。
般若抖抖地道“有老鼠爬过去了。”
林休真是又气又想笑,“老鼠有什么好怕的,我还以为贼人偷袭呢,你这一惊一乍的才真吓人。”
般若却不肯撒开他,带着哭腔道“我怕啊,老鼠比贼人还吓人。”
“好吧,那你来吧,靠着我就不怕了。”林休撩起被子,把般若拉床,“这样可以了吧?”
“嗯,不好意思,谢谢林公子,我就呆在边就可以,您赶快睡吧。”般若惊魂未定地缩在床边。
林休看她确实害怕,向里靠了靠,让她在边,便沉沉睡去。
朱玄一身血地走回营地,推门进去,清露被塞着嘴,绑着扔在床,清露愤怒滴冲他呜呜。
“你不要怕,这里很安全,没人敢伤害你,知道你很着急,没关系,我先完你再。”朱玄着伸手摸了摸她的头发,清露甩头挣脱。
“你不用担心,清风被邙山书院的人抢走了,可能死了,王爷和般若已经中了毒,但是都跑了,应该不会太久就会毒发生亡。你还想知道谁?我都告诉你。”朱玄得意地道。
清露激烈地挪动身体,用头撞向朱玄。朱玄却一把把她抱住。“我知道你想杀了我,你恨我对不对,可是没办法,我不杀他们他们就会杀了我啊!有清风就没有我,有我就没有他,可是你是无辜的,我不会伤害你的。等到肃王事成,我就带你回邙山好不好?”
清露大颗眼泪掉下来,她恨死了自己当初为什么心软放了这个魔鬼,为什么会对这个人心存感情。
朱玄看着清露哭,把她嘴里的布拿出来,清露大骂“你个混蛋,我瞎了眼,你不得好死!”呜呜大哭。朱玄却不回,倒了茶喂到嘴边,“你若骂了高兴,你就骂,我听着。”清露扭过头去,不喝不话。
有人来喊,朱玄又把清露嘴巴塞出去。只听得一个耳光声“混账!都什么时候了,你还儿女情长,把这个女人马给我杀了!这是个祸害!”是朱连的声音。清露警觉起来,支起耳朵听着。
门被踹开,两个衡山派的人走近来,拉起清露就往外走。朱玄跳进来“住手!放开!她是我的人,你们谁敢动试试!”着抽出穿云剑护在清露前面。
两人闪开来。朱连气得大吼“玄儿,你疯了吗?你竟然为了一个女人连爹的话都不听了吗?闪开!”着拿刀便砍向清露。
朱玄反身一下抱住清露,幸亏那朱连反应快,猛一收刀,但仍然砍在了朱玄的肩膀。“啊,我的儿!”朱连刀落地,吓得差点昏过去。“你,你这是何苦呢!”
“爹,我求您,放过她,不要为难她。”朱玄半边膀子发麻,强忍疼痛哀求到。清露傻了眼。大哭摇头。
朱连无奈,让人赶快给朱玄医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