返回刺杀(2 / 2)听说竹马暗恋我首页

魏劭点头,“侯爷放心,我会将他入殓。”

似乎每一次末路穷途的时候,他都是一个人。

这一刻,沈璧心头涌起一股难以言说的情愫。

他想象了一下,如果季北城在……

好像也挺好。

那寒气入骨的刀口割过皮肉的时候,沈璧不仅没感觉到疼痛,反而感到一种痛快至极的解脱。

忽地,灯火熄灭。

银光如一条的细线,在房中绕了一圈,魏劭身后的几个杀手便倒地不起。

魏劭大惊,他深知自己不是对方的对手,躲过那霸道凌厉的杀气后,夺门而出。

与那无所不在,却又如无根飞蓬般飘忽不定的杀气缠斗了一盏茶的时间后,那杀气倏忽一下消失不见了。

待魏劭重入屋内,房中早已没了沈璧的身影。

他将每具尸体都检查了一边——全部割喉且一招致命。这种杀人方式,是他前所未见的。

对方显然是要救沈璧,又不想露面,所以,不会是季北城的人。

皇上么?也不可能,皇上不会轻易饶了他。

魏劭一时没有头绪,既然秦天死了,沈璧逃脱,他也没必要在此久留,当即返回京城。

沈璧之后回京再也没有遇到过刺杀,他不知道是自己甩掉了魏劭,还是那个没有露面的神秘人阻拦了魏劭。

他一身重伤,能日夜不停地跑了三天,回到府里,实在命大。

福伯在门口发现沈璧时,他浑身是血地倒在侯府门口。

原本暗中寻找机会带走井修的元起看了这一幕,心惊肉跳。也不知沈璧究竟发生了什么,寻思着得尽快回西南,不能再拖下去了,当晚就趁着侯府乱成一团,劫走了井修。

沈璧一睁开眼就看到福伯站在床边抹眼泪,憔悴的跟好几天不眠不休似的。他张了张嘴,只觉口中干涩发苦,“我睡了多久?”

福伯心疼又无奈,“两天两夜。侯爷这是又去了哪儿?怎么会受这么重的伤?”

去了哪儿?沈璧想打趣说自己去鬼门关转了一圈,又怕惹得福伯更担忧,只笑笑道:“这是个意外。我受伤的事,都有谁知道?”

福伯明白沈璧真正想问的事什么,回道:“季将军应该还不知道。我嘱咐府里的人不要说出去,不过怕是瞒不住。毕竟大白天的,京城人多眼杂,总会有人认出侯爷。”

沈璧没吭声。想起那日助他离开的神秘人,又道:“福伯,你把密室里与功法秘籍有关的都搬来,最好再找些跟暗杀有关的。”

福伯吓了一跳,心想莫不是连着几回受重伤,让沈璧受了刺激?

“过两日吧!侯爷还是先把伤养好,书又跑不了。”福伯服侍他喝了点清粥,又逼着他睡下。

连睡了两天,沈璧这才记起井修,前前后后算来,他已有十日未见井修了。井修刚到一个陌生的环境,眼睛又看不见,想来福伯也不会允许他乱走,住在侯府等同囚禁,心里必然也是七上八下的。

“井修这几日可还好?”

福伯极快地点点头,“挺好的,一切都挺好。侯爷就别操心别的了,先把伤养好再说。”

沈璧觉得不大对,他与福伯相处了十来年,每每福伯如此迫切的一笔带过,就是有事在瞒着他。

他静静盯着福伯,不再说话,直到把福伯盯的坐立难安,“好吧,老奴就知道这事瞒不了侯爷多久。侯爷回来那天晚上,井修公子就失踪了。老奴派人在整个京城找了两天,也没找到他的踪迹。”

井修一个普普通通的平民百姓,又瞎了双眼,尚不值得谁顶着危险潜入侯府,将人掳走。

沈璧闭上眼,懒懒道:“带走他的人,除了季北城不会有第二个。你派人去西南找他!符卓这几日可有动静?”

福伯回道:“没有。”

“那可有别的事发生?”

“也,也不算什么大事。”福伯支支吾吾。

沈璧瞳孔微缩,眯着眼看向福伯,“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