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见他,我就再也看不见别人。我确实喜欢他,我不懂暗恋和明恋的区别,我无意中露了马脚。没关系,我才不管别人怎样说,我就是喜欢他,想对他好,仅此而已。
——卫惟
卫诚不生卫惟的气了,因为卫惟帮他挡了一顿骂。
其实他也根本没生气,他就是看不惯卫惟胳膊肘往外拐,找个机会冷落她几天。但是他没得到多长时间的机会,因为前几天和程羡翻墙的时候遇上了市领导来学校参观。
很不幸,他大爷就是其中最大的领导。据说他从墙上跳下来的时候,他大爷正在和校长强调有对有背景学生的严格管教。
卫诚和程羡当即就被带到了校长办公室。
卫诚没多说,只求她救命,卫惟能自己想出来大爷大义灭亲的场景。
她也不能因为别的人真的不要哥哥。在家里救了他一命,卫诚给她造七十级的浮屠并当场表示,他从此愿意为了卫惟赴汤蹈火。
——
“你他妈没长眼?啊?还是你眼睛长屁股上了?”
“哈哈哈哈哈,还是个哑巴。”
“卧槽,你他妈说话。”
“.........”
一天午休时间,卫惟正趴在桌子上小憩,听见前门处的哄笑辱骂声。班里剩的人不多,大多数都是女生,几个男生趴在桌子上睡觉或者伸着脖子往外看,就是动也不动。
卫惟走到门口,看见一个男生被堵在走廊上,几个霸道的人围着他,不停地谩骂羞辱。
男生也不说话,缩着身子不敢抬头。其中一个人看见他这样更不耐烦,直接对他拳打脚踢。
卫惟看清那个男生,是他们班的齐逸阳。那几个打他的人看着眼熟,卫惟想了想,都是隔壁的隔壁六班的。
辛雨坐在第一排靠门的位置,看见卫惟要出去,急忙拉住她。
卫惟回头看她,问她怎么回事。
“好像是齐逸阳踩了那个人的鞋,”辛雨指指那个动手的人,“然后那个人就生气了。齐逸阳给他道歉,但是那个人嫌他声音小,让他喊出来。齐逸阳没喊,然后就这样了。”
卫惟点点头,要往外走。辛雨又拉住她,“你别去。他们打人。”
“没事。”卫惟拍拍她的手,“总不能看着不管吧。”
“你们干什么呢?”卫惟走出去,喊住那些人。
她指指拐角处,“那有摄像头,360度无死角监控。”
那些人转头,看见是个女的,也没在意。
“哪来的回哪去,别在这多管闲事。”“就是,赶紧走。”
卫惟看看被他们堵住的齐逸阳,他始终低着头,校服上已经有了黑色的脚印。她叹一口气说,“听说是他踩了你的鞋,他也已经给你道歉了。差不多就行了,很多人都在午休,你们吵着别人休息了。”
“哟,什么关系啊。”为首的那个人阴阳怪气,“要不你替他?”
卫惟还没说话,那人被人掰着脖子倒退几步,是蒋弘。
“干什么呢?当四班人都死了?”
那人认识蒋弘,一口一个哥说他被齐逸阳踩了鞋。
“你踩了他鞋?”蒋弘问齐逸阳。
“我道歉了。”齐逸阳终于说话,声音很小,文静的像个女孩子。
“差不多行了。”蒋弘掰着那人的脖子一直没松手,又稍稍用劲,说道,“别在我班门口闹腾。”
那人低头说好,又抬眼恶狠狠地瞪一眼齐逸阳和卫惟。
蒋弘看见那人的动作,手上使劲,低声警告他,“一就是一,二就是二。别当面一套背后一套。过了今天你就不认识他。还有这个女的,卫诚是她哥。”
蒋弘警告那人的时候,齐逸阳已经跑进班里。卫惟跟着他进去,看见他趴在桌子上一动不动。卫惟有点不忍心,她还没见过男的这么可怜兮兮,拿了张纸递给他。“擦擦你身上吧。没关系的,他们不敢惹蒋弘。”
齐逸阳没接她递过来的纸,也没理她。卫惟觉得挺尴尬。她把手里的纸轻轻给他放到了桌子上,又说了一遍“没事的”才走开。
——
蒋弘回到球场上的时候,应仰几个人坐在看台上喝水。井殷扔给他一瓶水,问,“干什么去了?”
“六班的人在班门口欺负齐逸阳。”
井殷大笑,“弘哥大发善心啊。”
蒋弘拧开瓶盖灌了一口。说,“不是我。卫惟让人去找卫诚,卫诚没空,给我打电话让我过去看看。”
说起卫惟,郑沣拍拍应仰的肩膀。“你怎么想的?”
“她多管闲事。”
“我不是说这个,”郑沣说,“我说她喜欢你。你怎么想的?”
“你怎么知道的?”应仰冷冷地反问。
郑沣看见他那样赶紧地举高双手表示投降,嘴里还没忘了说话,“这还用知道吗?都能看出来。你也没挑明了拒绝人家啊。”郑沣接着说,“你还让人家摸你腰,你还跟人家去抄卷子。”
应仰听着他一件件事的数过去,自己在心里补一句,“我还多亏了她帮我挡了一瓶矿泉水。”
“你差不多行了啊,见好就收吧。哪有女的能比她对你真心。”郑沣一个人说着,井殷和蒋弘对视一眼,默契地没插话。
应仰抬眼看他,“你还挺懂?你见过真心?长什么样?你真一个我看看。”
郑沣让他堵得差一点噎过去,“去你的,你就是嘴硬,你最好别后悔。你看你那天把人家冷落的,人家多没面子?可怜巴巴的都快哭了。”
应仰听他说一句,眼神就冷一度,郑沣说完,已经做好拔腿跑的准备了,应仰伸手抓住他,“滚回来,跑什么,老子有什么可后悔的,哭了和你有什么关系?”
郑沣也不真怕他,“哭了和我没关系,就怕你自己捱不住又回去哄人家。上次,就那次你们还记得吧,人家来找你交什么东西,你理都没理就走了,听见人被叶珍训,人都没什么反应。你呢?你又赶紧回去赶了一份交上。”
“你说你想干什么?你和人闹着玩呢?”
“我和她说明白了。”
郑沣又奇怪,“你为什么拒绝人家?”挺好一姑娘,长得也好看,比原来那些强多了。
“人家为了你偷梁换柱,欺上瞒下,假公济私,怎么方便你怎么来。”
井殷几个也不是不学无术,听他一说越想越不对劲,“你那什么用词,你用的对吗?”
管他对不对呢,郑沣摆摆手,“说他呢,什么用词不都一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