返回何不知(2 / 2)傅知何首页

“我晒不黑。”

“闭嘴。”

把手机收到粘扣口袋里,何榆站起身,依旧不死心:“真的翘不了训练吗?”

“小姑娘一天到晚的,做什么梦呢?”傅云实拧开手里的水,又好气又好笑地摇摇头。

他笑起来时,看向她的眼睛里不仅有星星,还有她执迷不悟的自我解读的宠溺。

偶尔的过于自信,让人胆大。

“白日梦啊,梦你。”她挑眉,索性没皮没脸地直接插科打诨。

大大方方,一本正经地说骚话,和以前的何榆一模一样。

傅云实早就习惯了她言语上的调戏,嫌弃地摇摇头,转身就走。

他从来都发现不了,她对他说的骚话,一直都是认真的。

也不知道是该说她自己演技极佳,还是她在傅云实心里的形象差到极点。

冲着他的背影吐吐舌头,何榆转身又喝了一口水,再把水瓶放在地上时,正巧对上室友一直在观察她的眼神。

“我终于知道你为什么喜欢入江直树了。”她意味深长地拖着音,眼睛和嘴巴恨不得都眯得拉成直线。

傅云实就是她的入江直树。

“知道个屁,”何榆翻了个白眼,坚决维护自己的粉籍不受玷污,“入江直树才不会这么狗。”

但他……

转过身去,她望着那个走出去几步后,停在原地一手插着口袋等着他的人。

军训基地在山里,前一天刚下过雨。午后的太阳炙烤着平整的训练广场,积水蒸腾,潮气和刺眼的阳光混合在一起,朦胧了他的身形。

他的确如入江直树般耀眼。

-

随队校医就是前几次给何榆打疫苗的医生,她看见何榆时一点都不意外,先忙着指挥傅云实和另一个高个子的男生,把那位中暑的同学扶到最近的一处房子里。

等中暑的男生缓过些后,她才笑盈盈地坐在马扎上,冲一直在门口杵着的何榆招招手。

校医是有备而来,带着她的那支疫苗。

何榆的身体素质一直很好,这几年更是除了抽血以外,从没碰过针管。

对针扎感的不熟悉,让她前几次都是针还没挨到皮肤,就已经先惨叫出声。

将右臂上的短袖撩起来,她拘谨地在校医面前坐下,小声嘀咕着:“这儿有点暗吧,您能打准吗?”

军训基地一向节俭,水要省着用,不到晚上也不开灯。

“没事,问题不大。”

听着校医声线里笑意的颤抖,何榆撩着袖口的手突然不坚定了,准备起身:“我不打了。”

刚半站起来,一双手便按上她的肩膀,将她按回了座位。

傅云实的声音就在耳边:“坐好。”

“别再动了啊。”不再逗她,校医拿了酒精棉球开始在她手臂上擦拭。

右臂上短暂的清凉和肩膀上他掌心传来的温度,两种截然不同的感觉刺激着何榆的神经。

她的呼吸变得很轻很轻,视线也不由自主地看向伸过来的针头。

针头即将触及皮肤的那一刻,她的左肩一轻,眼前便被一只手挡住视线。

他手腕上的驱蚊环散发着轻轻凉凉的味道,沁人心脾。

轻微的疼痛转瞬即逝,针头拔走之后,肩膀上的另一只手又帮她按住了止血棉。

何榆保持着刚刚的坐姿,头却扭了过来。

小马扎很矮,傅云实却很高。他要别扭地弯着腰,才能将双手搭在她的肩膀。

傅云实正垂眼仔细地按着止血棉,感觉到气氛不对,左眼搭了一下,才发现他们两个人的脸离得居然这么近。

她的睫毛长长的,一双亮亮的眼睛正毫不闪躲地看着他。

见他看过来,她反倒是更探究地朝他又凑了凑。

都快贴他脸上了。

盯到能让好脾气的人发火的程度,何榆才悠悠地开口:“傅云实,你不是晕针吗?”

见她不再需要用止血棉,傅云实将棉花收起,另一只手再度把她脑袋戳回去:“我就那天晕一晕。”

他站起身,转头将棉花扔进垃圾桶。

平时轻轻松松扔进去的距离,这一次,却扔在了桶框,差一点就弹掉在桶边。

“我是赶上限量版了,是吧?”

“你要是愿意,当成单双号限行也行。”

“你在说什么鬼话?”